不知不覺,夜色漸深,在外尋找的幾人先后回到王府。
“沒找到?”
“沒有。”一身銀色甲衣的將軍搖搖頭。
曹肖有些苦澀笑笑,“是我大意了。”
幾個將軍面色也有些苦澀。
那少年自從被請進王府一直乖得很,卻不想只是為了讓他們放松警惕而已。
“那皇都那邊……”頗帶書生氣得將軍遲疑道。
“無妨,本王再追加一份說明便是。”
篤篤篤!
房外有人輕叩了幾下房門。
“進來。”曹肖微微皺起眉頭道。
“王爺,諸位將軍。”
推門的是覃管家。
“老覃,何事?”曹肖抬頭問。
“這個,是聽潮閣讓老奴送來的,說是殿下之物,上午被殿下丟進了清涼湖里。”覃管家將手中瑩綠色玉佩高舉頭頂,躬身道。
“哦?”曹肖略略驚訝,隨手接過,然后他皺起眉頭,又打量了兩眼,面色有些難看說,“確定?”
“白先生親眼所見。”覃管家點頭道。
“去麗景院。”曹肖將玉佩一把握入手中,沉聲道。
麗景院就是蕭風之前住的院落的雅名。
房間里干凈整潔,除了書桌上放了半杯涼茶顯示是住過人的,一點不像有人住的樣子。
曹肖在房間里微微一掃,直接去了書桌方向。
書桌上放了一疊白宣,墨色微蘊。
曹肖走到書桌前,掃了眼桌上白宣,微微一怔,然后一屁股坐在了身后木椅上。
身旁跟來的幾人見此,齊齊看向宣紙。
宣紙上并沒有什么長篇大論,僅僅一字靜。
幾人面面相覷。
然后便聽到曹肖嘆了口氣,說,“老覃,備馬,去皇城。”
……
小雨一連下了兩日都沒有停息,即使皇城氣候并不濕潤,街道上也升起了薄薄水霧。
而在這日水霧迷蒙時,早朝退朝,近日另立太子的大臣卻盡皆沉默下來
大皇子被委以西域監(jiān)軍之職,監(jiān)察并犒勞三軍,即日出發(fā)前往秤西。
倉促且毫無回轉(zhuǎn)余地的調(diào)令,足以說明一些事。
未過多久,帝君手諭與調(diào)令也很快送往了繼賢殿。
“殿下,李公公已經(jīng)催了三遍了。”曹長德從殿外回來,見蕭哲仍坐在書案前一動不動,提醒道。
“讓他再等等。”蕭哲頭也沒抬。
“殿下,可是出了什么事?”曹長德走到書案前,叩了叩書案,問。
“長德,坐!”蕭哲回過神來,沖他招招手,皺著眉頭說,“你有沒有覺得,父王這次的調(diào)令太倉促了?”
“是有些。”曹長德想了想,點點頭,“往例派出犒勞三軍之使臣都會有至少三日時間整頓收拾,像今日這般倒不多見。難道秤西邊境有起兵之兆?”
“不曾。”
曹長德皺起眉頭,幾個呼吸后微微嘆了口氣,“殿下若有意,長德必力相輔。”
蕭哲無奈笑了下,“你這般性子,日后世襲了王爵,本宮還要擔心你。”
曹長德又沉吟了片刻,“殿下是覺得這是有人煽動的?”
“嗯。”蕭哲點點頭,“本宮今日走后,那些細枝末節(jié)要盡快收拾,萬萬不得讓他人抓住把柄。”
“那菱角湖……”曹長德遲疑道。
“本宮等會兒會去棲鳳殿,其他的部銷毀。”蕭哲眸子中現(xiàn)出一抹厲色。
曹長德沉默了會兒,點頭道“明白。”
……
菱角湖景美,最美美在小雨淅瀝。
荷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