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修養,雖然當初傷得重,如今無心也能隨意在院子里走走了。
當然,這是有前提的,不能動武。
所以即使面前這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銀色長衫少年在他面前絮絮叨叨了幾天,他仍很耐心聽著。
雖然他的拳頭告訴他,它很想與面前這個少年親密接觸一下。
“五毒教教主金闡你知道嗎?去年我就碰上過他,一身的蟲子,那叫一個惡心人。我當時看中了他懷里的一個小瓶子,一掏過去,哎呀媽呀,一只拳頭大的蝎子,幸好我甩得快。”
“不是蜘蛛嗎?”無心淡淡提醒。
“是蜘蛛嗎?”施窮眨眨眼,“哦,那就是蜘蛛。然后我不甘心啊,我又去偷,一只螞蟥,嚇死小爺了。”
“……”
“俗話說得好啊,失敗是成功它老娘,當時我就是這么想的。所以我不屈不撓,又去,你猜這次抓出來個什么?”
“一把老鼠屎。”無心一臉漠然回答如此可愛的答案。
“哎?你怎么知道?”施窮奇怪說。
無心像看白癡那樣看了他一眼。
“小方啊,急吼吼干嘛呢?”施窮也不尷尬,一抬頭正好看見方孤嵐慌張跑了過來。
“不要叫我小方。”方孤嵐憤憤說,嗖一聲掠上了房頂。
無心淡淡瞥了他一眼,又收回了視線。
施窮撇撇嘴,忽然大喊,“方孤嵐在這兒啊!誰找方孤嵐?”
“方孤嵐,有本事你別走。”走廊里有女子氣急敗壞聲音傳來。
“你……夠意思!”方孤嵐探頭沖施窮豎了豎中指,在房頂上跳躍了幾次,然后墜了下去。
施窮咧咧嘴,又轉頭看向無心,“我講到哪兒了?”
“你抓了把老鼠屎,一氣之下都放在了那教主茶壺里,然后那教主喝了口,覺得味道不對,以為是有人下的毒,嚇得幾乎尿了褲子。”無心漫不經心說施窮講起來一定笑得前仰后合的事。
施窮古怪看他,“難道不好笑嗎?”
無心淡淡看他,一言不發。
“人呢?滾哪兒去了?”慕梓裳怒氣沖沖跑過來,瞪著兩人說。
“哎呦,我的姑奶奶,這么大火氣!”施窮驚嘆了聲。
慕梓裳冷冰冰看他。
“出……出去了。”施窮立即認慫。
“媽的,嘲笑老娘還敢跑,以為這樣老娘就沒法子了?”慕梓裳抹了下鼻子,邪魅一笑。
施窮忽然打了個哆嗦,沖無心說,“那個,我先走了。”
說著,起身就跑。
慕梓裳眸子一掃施窮,輕吐二字,“回來!”
平靜的語氣,施窮卻聽得心里拔涼拔涼的,腳步一下子頓住,“干嘛?”
“幫我堵人。”慕梓裳笑得明媚,說。
……
晴雨苑里,中年人身上的黑斑已消去大半,除了一身傷痕,倒是沒之前那般嚇人了。
歐陽子欣慰點點頭,“比我預想得還要順利得多。”
“多謝前輩。”中年人恭敬道。
“別謝我,若不是小風開口,我看你都不會看的。”歐陽子擺擺手,笑呵呵道。
“是。”中年人點頭。
“今天走,還是明天?”歐陽子隨意說。
“前輩決定。”中年人淡淡道。
“今日吧,咱兩個正好順路,路上也有個伴兒。”歐陽子漫不經心說。
“是。”中年人再次點頭。
歐陽子也點點頭,又微微嘆了口氣,“你說,小風跟你這么聽話多好,自個兒跑了,老人家一顆心都給狗吃了。”
……
方孤嵐千算萬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