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飯菜一塌糊涂,蕭天月仍很開心將之吃進了肚子,然后覺得整個世界都美好了。
吃了早飯,蕭天月也沒打算再當鴕鳥,大大方方便出了門。
若是因為幾句胡說八道就不敢出門,她就不是明月使了。
一路上依舊有竊竊私語,瑣碎的,隱晦的,自以為聰明的,可蕭天月是武者,怎么可能聽不到?
幾個深呼吸將火氣壓下,她在心里暗暗說,今天心情好,不跟這些混蛋們一般計較。
這其實也是無奈之舉,否則還能去揍人家一頓?那她以后還要不要在這住了?
如此反而整個人都輕松下來了。
迎著各色古怪的目光往禾田里趕,沒多久便見到彎腰疏苗的漢子,蕭天月大老遠開始喊,“劉叔,劉叔!”
劉大漢回頭一看,咧嘴笑了笑,又想到什么,笑臉一僵,“月丫頭,你咋來了?”
“來幫您啊!”蕭天月理所當然說。
“活計不多,叔自個兒就行了,你歇著。”劉大漢連忙來攔。
“反正也是閑著嘛。”蕭天月笑瞇瞇說。
“不是,叔是說,咱沒什么關系,不合適。”劉大漢仍攔著蕭天月,壓低聲音說。
“你是我叔啊,比親叔還親。”蕭天月撇撇嘴,彎腰挽起褲腳,隨意說,“我幫幫您怎么了?”
劉大漢怔了下,撓撓頭,反應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再低頭一看,蕭天月已經自己忙活去了。
他咧嘴笑了笑,也不再攔她,轉身繼續忙活。
蕭天月出門的本就晚,沒在田里呆多長時間便跟著劉大漢回了村。
中午,劉大漢多做了兩道菜,還放了肉,本來想放在蕭天月院門口的,蕭天月正好碰見,便索性在院門口等著。
“叔,您說您一次次送,多麻煩啊。”蕭天月小跑著去接,隨口說。
“不麻煩,就是那個木盒,你用完了再拿出來,好倒換著用。”劉大漢憨笑道。
“嗯。”蕭天月使勁點頭,“我給您拿去,對了,您吃了?”
“沒呢,一會兒去吃。”劉大漢咧嘴笑笑。
“那一起啊。”蕭天月眸子一亮。
“不了。”劉大漢連忙擺手。
“在門檻上啊,就這樣。”蕭天月往門檻上一坐,笑得天真無邪看他。
“這樣啊,也行。”劉大漢摸摸腦袋,憨厚道。
沒多久,兩人便蹲在門檻上開始吃飯。
“叔,你就這么怕他們瞎說?”蕭天月含含糊糊問。
“叔不怕,就是怕耽誤了你,你是個好姑娘。”劉大漢咧咧嘴。
“可我不怕啊。”蕭天月眨眨眼,趕緊咽下一大口菜,說。
“那可不行。”劉大漢眉頭一皺,“嫁人可是一輩子的事兒,人家說多了十里八鄉都知道,你名聲就臭了,以后你婆家也嫌棄你,就是你以后走了也沒用,能悔一輩子的。”
“哦。”蕭天月點點頭,低頭繼續吃飯。
……
颶風峽上空是清爽的,出了颶風峽便又是陰云涌動了。
轉眼三日。
蕭風再次讓翎雕降落時是在一矮山上。
綠植蒼翠,霧氣繚繞。
得益于近半月未停息的小雨綿綿。
“不愧是個隱居的妙地。”蕭風跳下翎雕,四下看了看,微笑說。
不遠處有樵夫背柴而來,對于突然從天而降的大鳥竟一點不怕。
上前沖蕭風施以佛禮道,“施主可是因箴言大師而來。”
蕭風同樣施以佛禮,“正是。”
“大師不見客,請回吧。”樵夫平靜說。
“他可能會見我。”蕭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