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八岐山之事出奇的順利,以致于蕭天清都有點迷糊。
他最費腦筋的事就這么輕描淡寫解決了?!
三人見了八岐山長老,青年便領著兩人去他住處。
蕭天清與安穆琳是走后門進來玩玩,八岐山長老們雖看在青年的面子上讓兩人進來了,卻沒安排住處。
意思就是自己的事,跟八岐山沒半個銅板的關系,自己解決。
青年倒也無所謂。
得益于那個老頭,八年前青年便住上了獨門獨院,再多住進去兩個人也不擠。
再說,與小美人同院,他還求之不得呢。
一路上并沒有想象中的指指點點,鄙夷挖苦,反而遇到的每個人對青年都避如蛇蝎,連多看兩眼的都少有。
蕭天清心中疑惑,看這架勢,這青年倒像是八岐山的惡霸了,也不知干了什么驚天動地的事。
青年倒是善解人意得很,懶洋洋說,“我這人比較喜歡告狀,而且因為老頭的緣故,不管是對是錯,長老們都會偏向我,所以他們都是能躲我多遠就躲多遠。”
“當真?”蕭天清懷疑問。
“騙你干什么?”青年翻了個白眼,“一開始有不服氣的,不過用處不大,他們也沒法子,而八年,弟子更替得多,久而久之,以訛傳訛,我好像在新人弟子印象里就成了很厲害的人了,不過也是新人怕我,舊人厭我,爹不疼娘不親的,可憐極了。”
蕭天清有些沒聽懂。
青年忽然嘻嘻一笑,“不過現在的醫師一半是與我一級的弟子,他們比較了解我的品性,就一點不怕我,放心,你們還是能相處愉快的。”
蕭天清目光閃了閃,“那你什么修為?”
他覺得這青年所言應該半真半假,僅僅告狀能讓這些人這么怕他?再者,蕭風的眼光他是信的,一無是處之人,他不信蕭風會讓他入飄緲樓。
“初窺門徑。”青年笑瞇瞇說。
“咳。”蕭天清被口水一下子嗆住,清咳了幾聲,不甘問,“那公子怎么會讓你入樓?”
“覺得我是在騙你?”青年玩味勾起嘴角,“這個我也奇怪呢。突然一封請柬就送來了,那時候反正在這兒也沒事,我便偷偷溜出去看了看,覺得挺有意思的,然后他就讓我入樓了。”
蕭天清一臉懷疑。
“騙你干嘛,又沒有成就感。”青年渾不在意說,“再說,連那個死老頭都眼拙,那小家伙忽然眼拙一下也沒什么奇怪的吧?”
“那青木神醫為什么要收你做徒弟?”蕭天清還是不甘心,又問。
“我怎么知道?”青年聳聳肩,“可能是因為我自學成才吧。”
他忽然很認真看了蕭天清一眼,“是真自學,不是半吊子。”
蕭天清臉色一黑,悶悶不說話了。
青年便不再看蕭天清,吹了聲口哨,見安穆琳好奇看他,沖她眨眨眼,又吹了聲口哨。
安穆琳也眨眨眼,然后咯咯笑了起來。
于是,蕭天清臉色更黑了。
……
蔭蔭樹林,雨聲淅瀝。
“出來!”白衣女子劍指身后,冷冷道。
長劍滴血,白衣染血。
“慕容姑娘,回去吧。”黑衣少年從密林里鉆出來,有些無奈說。
“為什么跟著我?”女子冷漠看他。
“江湖上還不知有多少人覬覦御仙訣的奧妙,今日是后天巔峰,初入先天,明日就可能是老一輩先天,江湖比你我想象得復雜得多,雙拳難敵四手,姑娘應該清楚。”少年認真道。
“滾,或者死。”女子漠然說。
“殿下既然幫了你一次,必然還會有其他安排,姑娘何必自討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