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咧。”金利祿立即眉開眼笑喊了聲。
“今借金球兒白米千石,日后他日若有難,必力相助。這樣如何?”沒多久,紙筆送來,風晴偏頭看金利祿。
“不能推辭。”金利祿低著腦袋抬眼看她。
“行,那再加上一句,不以任何無賴理由推脫?”風晴點頭道。
“嗯嗯。”金利祿也委委屈屈點點頭。
簽字,按手印,還沒等墨漬干涸,一道黃色影子嗖一聲一掠而過,然后那張紙就沒了。
風晴呆了呆,“金球兒,你作甚?”
“沒什么。”金利祿慢條斯理將紙折疊揣入懷中,憨憨道。
所謂癡肥癡肥,太肥了,人便看著難免癡癡傻傻的,很沒心眼。
所以風晴盯了他會兒,選擇了相信直覺。
……
草色氤氳了大半清河,河畔蘆葦搖曳,有水流潺潺而過,偶有水鳥低吟。
一小舟拐過綠林水草,悠悠飄來。
舟上兩人,相對而坐,執子而弈。
綠水間,一白鳥掠過水面,叼了一尾鯉魚投與舟上,隨即咕一聲飛上了少年肩膀。
“你這雀兒倒是有意思,出去一趟的功夫已經會捉魚了。”青年微笑說。
“你若喜歡,給你便是。”少年隨意笑了下,將黑子直接丟入棋盤,“一上午了,不玩了。”
青年絲毫不在意,隨手將棋子一一揀入盒內。
“咕咕。”白鳥在少年耳邊瘋似得大叫。
少年隨意將之抓在手里,又放開,“別鬧。”
“咕”白鳥委屈叫了聲,嗖一聲又飛走了。
“這么兇,我可不敢要。”青年打趣道。
少年聳聳肩,也不在乎,微微一偏身子便懶懶斜靠在了小舟上,河水順著少年的手流淌,小舟卻一晃未晃。
“怎么,還沒緩過來?”青年將棋盒放在桌下,笑瞇瞇問。
“你在天上飛半個多月試試。”少年懶洋洋說。
“我倒想啊,可它又不讓我上去。”青年瞇著眸子說,只是語氣中難免有些幸災樂禍。
少年隨手一捧水就撩了過去,甩了甩手,“我準備走了,你何時出去?”
青年擦掉臉上的水漬,也不惱,“這兩天吧,大哥都出來了,我自然沒有還閑賦的道理。”
少年點點頭,坐直身子,雙手托腮說,“那靠岸吧,翎雕等我呢。”
“知道。”青年無奈笑笑,“你還打算去哪兒?”
“再去找幾個行棋者,然后去青云學院轉轉。”
“青云?看來那里也有你要找的人了?”青年琢磨了下,輕笑問。
“沒有,只是想找點東西。”少年搖搖頭,轉頭看向清風綠水,輕輕說,“這里真好。”
青年點點頭,也將視線投向蘆葦清風,水繞青林,細魚悠游,自在得很。
他輕笑了下,點點頭,“的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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