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食不厭精,膾不厭細(xì)的畫皮師,他們不僅僅是在飲食上的精細(xì),在許多事上眼里也容不得半粒沙子。
比如鐵律方面
他們從不會講什么情面,而且身份越尊貴者越珍惜他們的羽毛。
無相谷中畫皮師雖多,有資格擁有執(zhí)法身份之人卻少之又少,四方勢力也不過近百人而已。
所以一幅少年的肖像一紅蓮便足以讓無相谷掀起軒然大波了。
執(zhí)法而犯法,涉及的不僅是個人,代表的是整個勢力對幾大鐵律的不滿。
只是時隔一月,紅蓮既沒有給出個說法,也未交出犯律之人,完一副什么事也沒發(fā)生模樣。
于是,三大勢力宗主聯(lián)袂而來,共同對紅蓮施壓,欲討個說法出來。
“已是一月了,妹妹沒什么好說的嗎?”彥雨巧笑著看面前女子,“聽說是澄云師侄,可是真的?”
“呵!”鳳舞嬌冷笑了下,“澄云近日蹤跡無,誰知是何人所為?”
“可,按規(guī)矩,若鳳宗主七日后還不能交出人來,我等可是要下挑戰(zhàn)書的,鳳宗主可想好后果了?”柳秋白微笑提醒。
“七日后,若找不到澄云,即使?fàn)柕炔惶?,我也會向三位領(lǐng)教高招?!兵P舞嬌冷冷說。
冷眸掃過面前三個風(fēng)姿綽約之人,鳳舞嬌清楚他們靚麗的外表下早已幾近蒼老,這是他們聯(lián)袂相逼的原因。
十幾年前,她頂著他們的壓力撐起幾近殘敗的紅蓮,蹣跚而行,如今三方勢力即將新人換舊人,而她卻還有幾十年可站在這里,所以他們這是在為后人們鋪路。
“哦?看來妹妹近幾年技藝大漲了?”彥雨不以為忤,輕笑了下。
這女子還是跟當(dāng)初那般驕傲,不過一人擔(dān)起三方勢力的壓迫,她也的確擔(dān)得起這份驕傲。
“這便不是彥宗主操心的了。”鳳舞嬌淡淡道。
“既如此,七日,君某靜候鳳宗主答復(fù),莫要食言?!本涞c了點頭,轉(zhuǎn)身離去,“就此告辭?!?
“吾等亦然,告辭。”柳彥二人也不再停留,一拱手,大步離去。
“不送。”鳳舞嬌冷淡說了聲,看著三人漸漸消失,眸子中開始跳動冷光。
近一月都沒找到蹤影,她不信那丫頭會有這份能耐,必然是有人搞鬼。
……
曲徑通幽處,禪房花木深。
離開三年,一切似乎依舊一點未變。
云飛揚(yáng)循記憶行走在草木隱徑間,不急也不能急。
心亂而迷途忘返。
這是在無常山上的忌諱,心亂是登不上去的。
過半山腰,可見不遠(yuǎn)處小徑顯形,分?jǐn)?shù)叉,分叉口處等了二人,看著似乎有些焦慮。
“凡聆,月寧?”云飛揚(yáng)怔了下,下意識喊了聲。
“云飛揚(yáng),你可回來了,快回去,快點?!甭杂行┖⒆託獾那嗄觏右涣?,又焦急起來,拉著云飛揚(yáng)就往山上跑。
“怎么回事?”云飛揚(yáng)一邊被拉著跑,一邊皺起眉頭問。
“山主……看不到上天的指引了。”后面跟著的青年面色變得有些慌張。
“嗯?怎么會這樣?”云飛揚(yáng)腳步一頓,被前面青年拽著不由一個趔趄。
前面的青年連忙停下來扶了扶云飛揚(yáng)。
“不知道,前幾天從觀梅峰上下來了個老前輩,也不知什么人,不過師叔師伯們都很敬畏他,然后第二天山主就出事了。”后面青年快速解釋。
“這么巧?”云飛揚(yáng)眉頭大皺問。
“具體我們也不知曉,反正山主說叫你上去,馬上?!甭杂行┖⒆託獾那嗄昕焖僬f,頓了頓又補(bǔ)充說,“午時之前必須上山。”
云飛揚(yáng)本來還想多問,抬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