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人們不傻,看不到也是能猜到的。
“告訴嬸嬸,你怎么出去的,出去干什么了,好嗎?”婦人看著蕭風的眸子,柔柔說。
她腰間的香囊暗暗散出幽眇的香氣,圍繞兩人周身。
調香師,自然是要用最擅長的東西的。
蕭風卻退后一步,果斷出了香氣的包圍圈,誠實說,“我跳墻出去的,去了趟江家。”
他本就沒打算掩飾,否則越拖越麻煩,而他討厭麻煩的東西。
兩個大人不出意料皺起了眉頭。
蕭風接著說,“放心,我沒什么企圖,只是在這里借宿,嬸嬸若不放心,不如去江家打聽一二。”
兩人默然不語,都定定看著蕭風。
面前的少年容貌平平,眉眼間盡是鎮定自若,微微含著笑,看久了竟恍惚讓人不敢直視,覺得莫名窒息。
兩人都不由收回視線來。
蕭風輕笑了下,“那我便呆在這里。不過若詩涵找我,嬸嬸可要替我擋下了。”
他淡淡笑著,有些意味深長,那雙眸子才褪去天真,卻更清澈無辜,竟然讓兩個調香師的心都亂了起來。
婦人與身邊老人互視一眼,然后,婦人心煩意亂點點頭,倉促離去。
匆忙得似乎一息時間也不愿呆下去。
“夫子若心煩,不如點一炷寧息,也好寧氣凝神?!笔掞L微笑說。
“你……”老人身子一顫,愕然看向蕭風。
他身上的確有寧息,可他不曾拿出來,這少年是怎么知道的。
“嗅出來的。”蕭風輕笑說,“學生有些疑惑,不知先生可否解惑?”
老人并不迂腐,怔了下,點頭道,“自然?!?
能成為薛詩涵的夫子,老人的學識淵博自不用說,一下午,蕭風便詢問調香一道上的難題。
吃了一次虧,蕭風自然不打算再犯同樣的錯誤。
期間,薛詩涵幾次跑來找蕭風,不過都被老人趕了回去,最后便回房間一個人生悶氣去了。
臨近傍晚的時候,婦人再次回了書齋,還跟了個面目文雅的中年人。
與此同時,帶來的是一縷幽香。
然后,中年人身形一閃,一瞬便到蕭風身前,寒光一掠,竟是一柄軟劍,自蕭風腰間纏繞,一劍得逞,就要攔腰斬斷。
蕭風面色不變,只平靜伸出雙指輕輕捏住軟劍,衣袖微微一抖。
軟劍便似倏忽如劍,鏗一聲筆直,難動彈分毫。
男子轉動劍鋒,劍生藍華。
蕭風卻已松手向后退去,輕輕說,“我不曾在意,你又何必如此。”
男子驟然收手,沙啞說,“多謝。”
蕭風不急不緩走回來,“薛家主這負荊請罪的方式倒是特殊,只是你便不怕我真殺了你?”
男子默然不語,只是額上早已冷汗涔涔。
他不清楚少年的性子,卻打聽出了少年在江家的一系列雷厲風行手段,不講任何情面,所以生怕牽扯到薛詩涵,想了一下午才想到干脆讓少年將火氣都撒在他身上如此荒誕無稽的方法。
至于跪地求饒,說不定是有用的,可驕傲如調香師,都是自負人上之人,怎么可能去做。
蕭風輕笑了下,“我來薛家是自愿,薛家主這次的莽撞,我叨嘮一日,如此便一筆勾銷了。”
然后,他打了個哈欠,轉頭看向婦人,“既然嬸嬸信了,我可能回去了?”
婦人呆了呆,連忙點頭。
蕭風便慢悠悠出了書齋。
三人對視一眼,面色皆有些古怪。
aaadivaa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