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會兒的功夫,整齊的院落里已有些凌亂,原本靠著墻的躺椅已經摔得四分五裂。
蕭風靠著墻深呼吸,面色并不好看,不遠處躺了兩個人,一個是主人家,一個是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黑衣斗笠人。
歐陽子剛想問,忽然聽到房間里有動靜,臉色不由一變,“調虎離山。”
青木南在歐陽子后面,聞聲又跑了回去。
緊接著,倏忽一道黑影從房梁那頭跑了出來,緊接著又一道影子追了上去。
歐陽子看追不上便索性當沒看見,到蕭風旁邊,抓起蕭風的手探脈,“怎么回事?”
“忽然冒出來的,我也不太清楚。”蕭風皺著眉頭說,“您這針法真是神了,我差點一口氣喘不上來。”
“沒事,沒事。”歐陽子在蕭風身上按了幾下,“好受點沒?”
蕭風搖搖頭,示意了下躺著的黑衣人,“去看看。”
“行。”歐陽子點頭。
蕭風下手不重,那人還是活的,只是能不能問出的事來還真不好說。
歐陽子扯了斗笠人的帽衫,怔了下,又將斗笠人渾身上下翻了翻,除了一柄匕首,干凈得連一枚銅錢都缺。
“影子。”歐陽子挑了挑眉,“這種,江湖上竟還有人用,真是……”
“喪心病狂。”蕭風皺起眉頭看著那張好像被剝了皮的可怖面容說。
“惡心就別看。”歐陽子將斗笠又給黑衣人帶上,隨手扎了幾根針在他身上,“你怎么看?”
蕭風搖搖頭,又去看少婦,剛才他要動手便順手把她給點了,“這個,怎么辦?”
他說著,抬頭看了向門口。
青木南臉色很難看從外面進來,“沒追上。”
“那嬰兒呢?”歐陽子問。
“你們過來。”青木南臉色又難看了幾分,往屋里走去。
蕭風與歐陽子趕緊跟進去。
屋子里有股很奇怪的香味,淡淡的,但有點讓人反胃。
不過,很快兩人的關注點就不是這個了,因為他們看見小木床上那個孩子已經沒了,襁褓被一灘綠色汁水染得看不出本來模樣,似乎真如村民們所說,嬰兒變成一灘水了。
“化了?”歐陽子古怪道。
“我進來時就這樣了,那人懷里沒有嬰兒。”青木南臉色難看說。
“有點難搞。”歐陽子有點發愁說,一瞥蕭風,見他竟然在往那灘綠水那里伸手,嚇了一跳,一把拉住,“不想活了。”
“不是,我是在想,這東西不是有人碰過了嗎,應該沒事了。”蕭風眨眨眼。
歐陽子怔了下,“你是說那兩家……”
“試試。”蕭風微笑了下,亮了亮手里的一枚銀針,拿過去探了探。
針尖發黑,但沒有融掉。
“不是一種東西了?”歐陽子皺起眉頭問。
“我不知道。”蕭風攤攤手表示無能為力。
“快,去下一家。”青木南斬荊截鐵說,一馬當先跑了出去。
歐陽子跑了兩步,見蕭風沒跟上來,轉頭看他。
“我跑得太慢,就不去了。”蕭風擺擺手說。
“別胡鬧。”歐陽子皺了下眉頭,就去扯蕭風。這小家伙呆在這里,若那人再跑回來,豈不是要出事。
“放心,他們不會回來的。”蕭風一步跳開,笑瞇瞇說,“爺爺快走吧,青木前輩可走遠了。”
歐陽子古怪看蕭風,他清楚蕭風正事上從不胡鬧,必然是有了打算,便不再強求,“那行,你注意安,爺爺盡量早點回來。”
見蕭風點頭,轉身快步離去。
蕭風便繼續去看那個襁褓。
他將襁褓整個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