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嬰又咿呀了聲,瞬間成了一條綠色的影子,便撲了過去。
蕭風咬著牙避開,奈何還沒緩口氣綠嬰又撲了過去。
一大一小便如同捉迷藏般躲閃起來。
紅衣人看得津津有味,見到少年幾度踉蹌,漸漸瞇起眸子,某一刻忽然身影一閃,一掌往少年心口印去。
然而,下一刻他就暗道不好。
因為,他看到少年那雙眸子冷靜淡漠到了極點,沒有倔犟與痛苦,那幾乎都不像人的眸子了。
只是,這次他卻沒有閃避的時間。
一掠白虹直接飛了過去,快得無聲,瞬息穿胸而過,直接飛出了房間。
與此同時,少年衣袖一揮,那綠嬰也飛了出去,砸在了墻壁上,又掉落在地,一時間竟是爬不起來了。
“這般,你還是奈何不得我。”紅衣人跌坐在地,卻面露冷笑,看著幾尺外的少年說。
蕭風直直站在那里,渾身都開始顫抖,滿臉痛苦,卻咬著牙說,“這般,你也奈何不了我?!?
“何必呢?!奔t衣人這時候竟然還笑得出來。
蕭風踉蹌了下,便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緩了緩,冷冷說,“你的話,我一句都不信。”
“那就看你能不能撐著不睡?!奔t衣人玩味說,“你現(xiàn)在應該就很累了吧?嗯,一天,最多,我不著急?!?
蕭風卻不再說話,伏在地上,微微闔起了眸子。
紅衣人嘖了聲,盤膝而坐,也不再說話。
兩人都太警惕對方,從一開始就是,如今,還是。
另一邊,歐陽子與青木南已經(jīng)從另一病人家出來了,那家的嬰兒倒是沒丟,情況與第一家也沒什么兩樣,只是情況稍微好一點,具體的說就是沒那么綠。
這讓兩個老人都有些費解。
既然有人不讓他們細查第一戶人家的嬰孩,為什么這一家的沒化了?難道第一家與這一家不太一樣?但這也說不通。他們將嬰兒上上下下都扎了個遍,就差沒剖開了,沒覺得什么不一樣的,難不成以他們的眼力還能漏點什么?要不是他們巧了碰上人來化尸?但這更荒謬,難不成還看是不是腐爛好了才能化了,嬰兒又不是果子,要看成熟不成熟,想想就覺得胡扯。
“再去其他家看看?”青木南皺眉道。
歐陽子點點頭,“既然不趕時間,去叫上小風,我總覺得心慌。”
“好?!鼻嗄灸蠜]什么猶豫答應。
兩人按原路返回,可令他們納悶的是,半盞茶的時間都到不了的一段路,他們走了挺長時間也沒走到,不由有些面色古怪。
“鬼打墻?”青木南捻了撮土在手里,低喃。
“大中午的,哪來的鬼?!睔W陽子四下打量,抬頭看了看天,沒好氣道。
進第二家門時還是烈日高懸,現(xiàn)在已經(jīng)陰云密布了。
“鬼打墻只是一種稱呼,我的意思是可能是陣法?!鼻嗄灸蠐u搖頭,站起身來,“有人困住我們了?!?
“我沒看過陣法,但也有點了解,這四周景致都沒重樣,陣法做不到吧?”歐陽子反駁道。
“那就是有人用陣法誤導我們,讓我們一時半會兒回不去,”青木南點點頭,揪了揪他的山羊胡,“或者請君入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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