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清逸被諸葛離一問,立即清醒了幾分,皺起了眉頭。
諸葛離低頭看了眼于子琪,指了于子琪正讀的那頁,“小琪,讀完了,再把這篇抄一遍……”
他還沒說完,于子琪就不干了,直接把書卷拍在桌上,“這早就過了師父布置的任務了,我不看了。”
“哦?”諸葛離淡淡應了聲。
于子琪立即就蔫了,“知道了。”
諸葛離點頭,“那就再加上一篇,我出去一下,回來檢查。”
于子琪又不樂意了,卻只敢小聲嘀咕,“憑什么啊,一個這樣,兩個還這樣,比土地廟里的泥像還不靠譜,太不尊重小孩了。”
“嗯?”諸葛離挑了下眉。
于子琪立即大聲道,“志閑而少欲,心安而不懼,形勞而不倦,氣從以順,各從其欲……”
諸葛離看向南宮清逸,“去別屋聊?”
南宮清逸點點頭,也不小瞧諸葛離了。
兩人去了隔壁,南宮清逸便將云淼說的又重復了遍。
單憑南宮清逸的幾句描述,諸葛離還真猜不出那小蟲是什么東西,就奇怪問,“你們沒找個前輩問問?”
“怎么問,都跑光了。”南宮清逸郁悶道。
諸葛離搖搖頭,似乎有些無奈,“我武功差勁,幫不上什么忙,倒不如請那小兄弟的師父去看一看。”
他倒是有自知之明得很。
南宮清逸想起那個跟一皮包骨的糟老頭,那有氣無力的身板,不由心里打鼓,不過又想到那老頭怎么說也是云淼的師父,應該差不到哪里去,于是就點頭同意。
兩人去了尋機呆的房間,南宮清逸知道里面的老人睡得跟死豬似的,也不敲門,直接推門。
老人還在睡覺,側著身子背對著他們。
“老師傅,云淼出了點事,麻煩您起來看看。”南宮清逸叫了兩聲,見他沒反應,推了推他,還是沒反應,便嘖了聲,“真跟死豬似的。”
說著,他探過手去捏老人的鼻子,就算睡得再死,這一招也能給弄醒了,否則豈不被憋死,可這一彎腰他就覺得不對勁兒了,那老頭竟然滿頭的虛汗,臉色煞白,跟一場大病似的。
“這個……”他回頭看向諸葛離,似乎不是睡得太死了。
諸葛離也注意到了,上前給老人號脈,然后他的手像觸電般縮了回來,回頭看向南宮清逸,喉結動了動,“是真臟脈。”
“什么?”南宮清逸一臉茫然。
“就是絕脈,命不久矣。”
南宮清逸呆了呆,“那愣著干嘛,快救人啊。”
諸葛離卻搖搖頭,“來不及了,除了鐵面神醫(yī)來,誰也救不了他。”
“我去,晦氣!”南宮清逸忍不住又煩躁起來,“這行了,一個能用的人都沒了。”
諸葛離猶豫了下,“那個,其實跟你們沒干系的,你們沒必要管的。”
南宮清逸嘿了下,沒說話。
……
蕭風此時正坐在聚寶商閣的一間房間里。
他在買一件東西。
一枚淺褐色玉佩,正面盤了條似龍非龍的蟒蛇。
是一枚蟒龍玉佩。
他手里那枚沒丟,可能是前些日子還流落在個大官手里的,近日莫名其妙入了江湖,再加上不久前劉宇,燕行天都被人截牢了,他覺得有點蹊蹺。
于是,他就過來了。
事實證明,那是枚真的,但因為是重寶,底下的人做不了決定,要等少東家來。
一旁的管事笑得很拘束,有點如坐針氈的感覺。
面前的人說他是飄緲樓中人,而這種白衣飄飄的裝束,這等模糊不清的面容,這小小的個頭,除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