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先一飲而盡。
蕭風沒動酒水,默默吃菜。
老人也不在意,滋了一口酒,又挑了一顆花生米兒丟進嘴里,嚼著道“小家伙的劍學了幾年?”
蕭風頭也沒抬,繼續吃菜。
老人便換了個話題,“覺得九龍山脈那邊怎么樣?”
蕭風看了眼老人,放下筷子,“不夠熱鬧。”
“不湊這個熱鬧不行?”老人笑呵呵問。
“前輩也是世外之人,何必管這些閑事。”蕭風淡淡說。
“哪里,老夫能占些小便宜,比如他。”老人一指一旁的黑衣老人。
“他是誰?”蕭風笑了下。
老人也笑了笑,“老夫想想,前幾個都被打壞了,這個似乎姓楊,跟了老夫五十多年了。”
蕭風眸子一凝,看了眼黑衣老人,又看向老人,“前輩找錯人了,告辭。”
“慢,”老人笑呵呵喊了聲,“年輕人,少些浮躁。”
蕭風掃了眼房間,又坐了下去,疏離道,“前輩還有何事?”
“小家伙可知道他們為什么設群龍盛會?”老人又捻了粒花生丟進嘴里。
蕭風看著老人,平靜反問,“千年前,為什么能建立起三大帝國?”
老人怔了下,開懷大笑,“不愧是帝王之家出來的人,你竟然連這個都猜出來了。那你可知道,天機閣怎么來的?”
蕭風這次卻沒說話。
老人自顧自說,“有些人被困在了這里,出不去,也沒了能憑仗的一切,能怎么辦?只能想辦法自救,可惜自救不成反而差點自取滅亡。那時候,忽然又能出去了,于是出去了一些人,另一些人卻看到了些其他東西,便不愿意走了,你說奇怪不奇怪。”
蕭風依舊沒說話。
老人又喝了口酒,搖頭嘆息,“你說各自揣著明白裝糊涂多好,誰也不礙誰的事,互惠互利嘛。可是你們啊,非要挑明了,非要求一個心里自在,有什么好處,還不是自取滅亡?做人太清明做什么,自討沒趣而已。”
“難道你還要指望著那些老家伙幫忙?”老人忽然嗤笑了聲,“自家各掃門前雪,誰跟你這小家伙一樣多管閑事。”
老人話音才落,四周大地陡然搖晃起來,瞬息間,四周黑暗不見五指。
“小家伙,老夫再問你一遍,真非要插手?”
老人的聲音陡然冷漠下來。
蕭風依舊坐在那里,淡然一笑,“是哪位有面子請的前輩出手?”
“你要清楚,若不是你的身份,你現在連坐在這里的資格都沒有。”老人不理會蕭風的問題,冷冷說。
“若不是你們怕我,豈會請我來這里,”蕭風毫不畏懼,“無非是怕會場里那些前輩出手相助,他們終究與你們不是一路人。”
老人嗤笑一聲,“可他們也不會插手。”
蕭風緩緩起身,“晚輩本就沒指望他們幫忙,而且也不放心他們幫忙,倒是前輩,怎么這么肯定晚輩一定獨木難支?”
隨蕭風起身,四周再次搖晃起來,幾個呼吸,四周一亮,緊接著,茅屋一陣搖晃,驟然坍塌。
“不要在我面前使手段,”蕭風看著老人,一字一頓,“因為我回原封不動還回去。”
老人愕然看著蕭風,張張嘴,嘴角忽然鮮血汩汩,再說不出一句話來。
這時候,蕭風卻粲然一笑,“你真以為是我想湊這個熱鬧嗎?天真!”
說完,他不再看老人,轉身離去。
老人撐著桌子,看著少年背影消失,忽然抽搐著倒地,七竅鮮血如注。
風吹樹林,艷陽如燒,映得滿林的山楂也紅得艷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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