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錦中年嘆了口氣,認(rèn)真說,“心氣郁結(jié),我總覺得對朋友不好,不如我?guī)团笥呀饷摚绾危俊?
他抬起了手,很理所當(dāng)然模樣,微微一揮。
數(shù)道黑芒爆射而去。
唐璇機(jī)衣袖下攥起了拳頭,大袖一揮。
無數(shù)銀針如細(xì)密小雨般激射而去。
乒乓數(shù)十聲輕響,銀針與黑芒對撞四濺,攻勢消彌。
唐璇機(jī)再次一拂衣袖。
一道如同流星的光線激射而去。
黑錦中年同時也揮了揮手。
一柄飛刃瞬間與光線對撞,微微偏轉(zhuǎn),竟是去勢不減,激射向了唐璇機(jī)。
唐璇機(jī)面色微變,腳步瞬間挪移。
飛刃擦著唐璇機(jī)肩頭而過。
黑錦中年攏了攏袖,皺眉道,“朋友不愿解脫,為何還不躲開?那位朋友若因之誤會,我豈非百口莫辯?”
唐璇機(jī)臉色陰沉盯著他。
黑錦中年卻視若不見,自顧自道,“只能祈禱那位朋友能快些出來,朋友好能親自同他解釋,否則等朋友毒發(fā),我可真是要被埋怨了。”
唐璇機(jī)面色愈加陰沉。
他已經(jīng)覺得整個左臂都麻木了。
吳苛冷哼一聲,一步邁出,“讓老夫會會你。”
“前輩!”唐璇機(jī)連忙喊了聲。
黑錦中年眼眸亮了亮,露出一抹微笑,“我平生最喜歡有骨氣之人,如寒梅傲立,實(shí)在令人神往……”
“老夫不屑與宵小之輩打,讓那個阿達(dá)與老夫過過招。”吳苛也不是傻子,嗤笑打斷道。
“阿達(dá),這是你的榮幸。”黑錦中年轉(zhuǎn)頭道,“去吧。”
“是,獄主。”光頭大漢提了提棍子,走了出來,“請!”
吳苛撇嘴,身形瞬閃,先發(fā)制人。
阿達(dá)絲毫不懼,長棍毫無花哨直掄過去。
劍與棍發(fā)出一聲悶響,兩人瞬間分開。
“好大的力氣。”吳苛看著光頭大漢,暗暗咋舌。
“不錯的劍。”阿達(dá)卻是坦然,大笑道,“再來!”
他腳步往地面猛然一踏,頓時塵土飛揚(yáng),迅猛前沖。
吳苛不動如山,微微攥緊念玉。
兩人越來越近,一股令人窒息的壓迫之勢越來越強(qiáng)大,黃土飛揚(yáng),似乎要將兩人的身影都埋葬其中。
吳苛踏前了一步,心中默念,“劍!”
似乎白虹貫日,劍光沖破塵土。
一劍掃清寰宇。
阿達(dá)瞬間倒飛而回,狠狠砸在黑錦中年面前。
“阿達(dá),你輸了。”黑錦中年有些失望嘆了口氣,“兩招。”
“阿達(dá)之過。”光頭大漢連忙跪在中年面前,歉然道。
“罷了罷了。”黑錦中年拍拍光頭大漢的腦袋,“起來吧,是這位朋友的劍太利,與你無關(guān)。”
“謝獄主。”阿達(dá)起身站到中年身后。
“朋友的劍,很難得。”黑錦中年笑笑,“我想交閣下這個朋友。”
吳苛冷笑道,“老夫不屑。”
“果然驕傲得很。”黑錦中年嘆了口氣,卻似乎不怎么在意,“我最喜歡看寒梅,卻最不愿見寒梅凋零,所以,我住的地方從來沒有落梅。朋友可知,我是如何做到的?”
吳苛不去理會他,看著他身后的兩人,正琢磨著找誰再試試手。
黑錦中年便繼續(xù)說,“我只需將所有的梅樹都砍了,自然便沒了落梅,不過春天又要栽種一批,也是麻煩得很。”
他看向吳苛,“朋友覺得我如此做法,如何?”
吳苛依舊沒有說話。
黑錦中年笑笑,“看看,朋友也是同意的,那就依朋友之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