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分?jǐn)?shù)種。
想著復(fù)雜,籠統(tǒng)了也不過友情,親情,愛情三種。
蕭風(fēng)一直覺得,情是一件并不算太糟糕的壞事。
他前兩年也聽前輩說過,重情薄情皆非好事。
也有前輩說過,看得透卻放不下那便是看不透。
要蕭風(fēng)現(xiàn)在說,還是原來的態(tài)度,即使看了一場挺凄慘的討債戲碼。
所謂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反過來也是。
師兄妹兩人都不是什么需要憐憫的人。
索性蕭風(fēng)跟他們都沒什么關(guān)系,也難以理解所謂的男歡女愛,自然不存在什么為難不為難的,反而有點慶幸。
隕情島島主甘愿蹉跎歲月與情之一字也脫不了干系了,如此倒是讓他少了個難纏對手。
這隕情島島主可是打了一手的好算盤呢,他雖然出來了,卻能讓兩方皆心甘情愿不為難他,這份機敏可是難得得很。
只可惜,立場不同,否則就能把他拉到自己一方來了。
蕭風(fēng)站在墓碑旁,看著男子拂著碑低喃,不免有些唏噓。
不過又想想,自己這般想是不是太不厚道,便有些心虛,上前給墓主人上了炷香。
男子微微愕然。
蕭風(fēng)卻是坦然,“逝者已矣,不論立場,生人都該有些敬意。”
男子心中一震,不由愧嘆,“當(dāng)是如此。”
祭拜了綰綰,蕭風(fēng)便告辭離去。
隕情島到底不是什么好地方,況且情花毒也不是很好挨的,強撐著云淡風(fēng)輕并不是件很好玩的事。
竹筏順?biāo)危o目的。
蕭風(fēng)盤膝閉目,滿頭大汗。
腦海中的畫面不停閃過,從小到大,似乎是將那些刻意不去在意的丑陋傷疤一點點撕開,露出里面的鮮血淋漓。
揪心的痛。
每過一遍,愈發(fā)的痛。
從心口蔓延到四肢百骸,連手指都是痛的。
情花毒,傷得越重,痛得越厲害。
可蕭風(fēng)是心甘情愿的。
他既然決定了一年之內(nèi)將所有事終結(jié),便必須有破釜沉舟的決心。
他會把他們逼急,而他們便什么手段也可能使出來。
他賭不起,只能先受著。
至于失敗。
便是他毫無辦法了,葉凡也不會讓他死。
走投無路,那便兵行險招。
和風(fēng)吹動蘆葦,有江水濤濤,水鳥低鳴。
四周無人,很靜。
竹筏忽然沉了沉,上面多了一個人。
蕭風(fēng)睜開眸子,其中血絲密布,“葉凡。”
對面的讀書人笑得溫和,“來了幾只螻蟻,你總不會想再嘗嘗虎落平陽被犬欺的滋味吧?”
蕭風(fēng)再次闔上了眸子。
“何必呢?”讀書人微微嘆了口氣。
江風(fēng)略略大了些,和著江水嘩嘩,蘆葦聲颯颯,有種急迫的錯覺。
讀書人的聲音卻悠悠傳在江面上,一點不急迫,便有些格格不入。
“你本就不是能吃住苦的性子,四歲前是最真實的你,像極了幼年時的小葉凡,摔個跟頭也要我哄上半日,我很是喜歡。”
讀書人嘆了口氣,“可四歲后你似乎成了另一個人,委屈也不說了,想哭卻又硬忍下去,不管多痛也自己扛著,說實話,那時我挺失望的,現(xiàn)在還強迫自己吃了這般多不必要的苦頭,你能同我說為什么嗎?”
蕭風(fēng)依舊闔著眸子,似乎什么也沒聽到。
讀書人也不在意,“你對小葉凡的事好奇嗎?他同你這般大時可是比你幸運得多。”
“你或許猜出來了,小葉凡是我的兒子,想憑空造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