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擺渡人?”蕭風低喃了聲,有些不明意味勾了勾嘴角,“這像是個貶義詞。”
青年怔了下,有點奇怪,“為什么會是個貶義詞呢?”
“只是在一個個靈魂間擺渡,你是為誰活的呢?”蕭風輕輕撓著大黑狗的耳朵,隨意說。
青年臉色變了變,又搖搖頭,“你這孩子,真不討人喜歡。”
“你的手,我可以幫你看看。”蕭風很平靜說。
“不需要。”青年站起身,拂袖入了竹樓。
蕭風毫不在意,低頭揪著大黑狗的兩只耳朵,糾纏成一個麻花,然后,孩子氣地笑了起來。
……
不知不覺,日暮西山。
青年一直在樓里,再沒出來過。
蕭風也不在意,昏昏沉沉便睡了過去。
再醒來時,月影斑駁,早已入夜。
葉凡不知什么時候回來的,坐在蕭風身邊,欣喜又釋然道,“你可算醒了。”
蕭風揉揉額頭,還有點沒睡醒。
“那家伙怎么了,為什么封樓?”葉凡溫和問。
蕭風眨眨眼,想了想,“似乎是我說錯了什么話。”
“你跟他說了什么?”葉凡驚奇問。
“我只是說幫他看看手。”蕭風很認真說,“阿黑咬了他的手。”
葉凡怔了下,忽然笑起來,“他惹你了吧?”
“沒有。”蕭風一本正經否定。
葉凡笑得無奈又幸災樂禍,“那家伙自稱靈魂擺渡人,其實卻像個漂泊在外的孤魂野鬼,又不愿承認,所以寧愿一直迷失在他人的夢里也不愿活在現實,以致于如此修為,手上還能落下毛病,照現在的架勢,他估計又要閉關幾日了。”
“做什么?”蕭風奇怪問。
“將你的那段記憶忘記。”葉凡溫和說。
“忘掉?”蕭風不解。
葉凡解釋,“靈魂擺渡人又稱不死人,除了他自己殺死自己,永遠不可能死,而長久的記憶總有崩潰的時候,特別是像他們這種以他人的記憶為生的家伙,稍微一點風吹草動便可能讓他們徹底瘋掉,所以他們必須強迫自己忘記那些給他們壓力的東西,否則便是死亡。”
“真可憐。”蕭風有些歉然說,“我只是嫌他吵。”
“你真是故意的。”葉凡欣慰又無奈搖頭,“不過,這樣也好,省得他對你再起什么歪心思。”
蕭風偏頭看他,又有些疑惑。
“他會忘記那段記憶,卻會記住那種驚懼,所以會對你本能的畏懼。”葉凡抬手揉揉蕭風腦袋,“這叫趨利避害。”
“所以,他才會聽你的話?”蕭風詢問。
“是。”葉凡并不否認,“就是這種事不能多做,否則哪一天挺不過來就可惜了。”
“其實,他還是想四處走走的。”蕭風很認真說。
“可他不敢。”葉凡搖搖頭。
“真可憐。”蕭風眼中流露出些許憐憫,輕輕說。
葉凡將蕭風抱起來放在腿上,捏了捏他鼻子,“有心情憐憫他人,難道你自己就不可憐了?”
“我有親人,有很多朋友,已經很幸運了。”蕭風搖搖頭,眼中有星星點點的光亮。
葉凡無奈笑笑,“所以再遭罪也沒什么?”
蕭風低下頭,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葉凡也不較真,又問,“你怎么醒過來的?”
蕭風眨眨眼。
葉凡看著蕭風的眸子,在確定蕭風的確不清楚后有些煩躁道,“前些日子千尋嘗試喚醒你,結果將方圓幾百里的怨靈都引過來了,千尋說是你神魂空間里的那個魂魄搞得鬼,你沒察覺嗎?”
蕭風微微皺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