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你跟我有深仇大恨呢。”
“好了,過來坐。”冷霜寒拉住越來越鬧騰的蕭天月,“等會兒公子的幾個朋友會來,他們若問公子下落,只說隱居,其他的都不必再提。”
幾人都有些沉默。
許天望看了看幾個人,拔高聲音,“好。”
“你這么大聲干什么,嚇人啊。”蕭天月一巴掌拍過去。
這個,許天望是萬萬不能躲的,只能硬生生受著,齜牙咧嘴。
這時,樓梯口有人咳了一聲,“諸位。”
幾人都愣了一下,蕭天月驚喜道,“云飛揚!”
云飛揚笑笑,剛想說話,一個嬌小身影就撲了過來,“夠意思!”
“你手勁怎么這么大了。”云飛揚趔趄了一下,差點后仰下臺階,被蕭天月一把拉住,順便給他拍拍衣服,“毛毛躁躁,真是的。”
云飛揚一臉尷尬。
許天望在后面看著,整張臉都黑了。
幾個人看著這三個人,想笑又不能笑,憋的很辛苦。
好在這么尷尬的時候,洛天依的聲音傳過來,“娘親讓你們去秀玉潭,把那些老前輩們叫來吃飯,最晚的那個刷碗。”
“我去。”冷霜寒起身道。
“我也去。”風晴連忙道。
“我也去。”幾個人紛紛出聲,風一般跑了出去。
蕭天月眨眨眼,還沒反應過來,然后大叫著追過去,“哎,我也去啊。”
留下云飛揚與許天望相視一眼,面面相覷。
……
前輩們則齊聚秀玉潭的一百零六座墓碑前,既是崇敬,也是懷念。
不知不覺,已是五年了。
以往那些人,那些事,那些算是并肩作戰的回憶,如今想來依舊歷歷在目,午夜夢回也時常怔怔不知身處何處。
死了的人一了百了,或者的人釋然卻難以釋懷。
所有人都很沉默,心中郁郁難言。
“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一聲長嘯在秀玉潭中回蕩,有人飲酒高喝,正是醉春風。
“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
“長風萬里送秋雁,對此可以酣高樓。”
“五載春秋共謀事,肝膽相照幾番酬。”
“今昔舊人白骨枯,獨留我輩空俯首。”
醉春風將手中酒壇砸碎。
“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
“人生在世難為人,但盼今昔春草生。”
“他日故人相逢時,可話后世江湖涌。” “可話后世江湖涌。”陶靜淵低喃,驀地大笑,“說得好,今朝我等且看明日,他日泉下相逢,也教他們羨慕羨慕,我們所見的江湖熱鬧著呢。”
“當浮一大白。”箴言哈哈大笑。
一眾人哈哈大笑。
疾風打了個響鼻。
“此番離去,我打算去禁地轉轉,可有愿意同路的?”醉春風提議道。
“你去禁地?”張冉挑挑眉,聲音有些促狹。
“怎么了,瞧不起人啊?”醉春風梗著脖子道。
張冉哈哈一笑。
“我去。”吳苛淡淡道。
張冉一愣,看了眼老伙計,有點看不懂了。
“我也去。”王開云中氣十足道。
“我也沒事,去瞅瞅。”李奎伸著脖子道。
張冉四下看看,撓撓胳肢窩,“我還得喂馬,就不去了,你們呢,你們呢。”
他去看其余幾個老人。
老人們搖搖頭,并不說話。
箴言眨眨眼,“你們別看我們呀,我們一大把年紀了,老胳膊老腿的,可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