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給您鑰匙。”
足足二十多號人,等輪到洛封的時候,大堂里已經沒剩下多少人,其余的人都先行帶行李去了自己居住的房間。
“麻煩給我選一間在三樓的房間吧。”洛封靠在柜臺前說。
“哦,好的,麻煩請您先出示下證件。”
洛封眨眨眼,他的錢包倒還真帶在身上,問題是他那二代身份證估計在這里是用不了。
想了想,他就嘗試遞出了手里的那張請柬。
坐在柜臺里的工作人員接過請柬后,似是驚訝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就說“原來您早就預約了?剛剛怎么還站在那里等半天?”
洛封尷尬地扯扯嘴角,剛要說話,耳邊就響起一陣又響亮又虎的嚷嚷聲。
“爸爸、媽媽、姐姐!這哥哥和我們一樣!他也有那個卡片!”
洛封詫異地瞧了眼不知何時跑到自己身邊的這個小女孩,旋即轉頭看去。
大概三十來歲的年輕夫婦推動輪椅走過來,同樣難為情地向洛封道歉說“不好意思,小孩子到新奇的地方就喜歡到處看。”
說完,夫妻倆又好奇地瞅瞅洛封,問“這位先生也是來參加測試嗎?”
他們也看見了洛封擱到柜臺上的那張請柬。
與此同時,周圍幾個聽到小女孩說話的旅客都側目看來。
眾人神色不一,但看向洛封的目光里顯然都帶了些警惕和審視。
洛封也意識到了氣氛的微妙,從柜臺人員手里接過房間鑰匙和那張請柬后就斟酌地說“我和你們的情況……嗯,不太一樣。”
“不一樣?”年輕夫婦點點頭,倒也不生疑,“難怪沒和我們一起來酒店。那這么說,先生你確實也是參與人員?”
洛封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只好干笑而不語。
這期間,他的目光悄然下移,正好對上了一雙烏溜溜的眼眸。
不著痕跡地瞧了瞧對方坐在輪椅上的瘦弱模樣,洛封就沒由來地沖她揚起嘴角笑了笑。
對方顯然愣了下,緊跟著,連忙局促地低下頭去,一只手還不自覺地拉了拉腿上覆蓋的那塊毛毯。
看她這樣子,洛封莫名就想到了易碎的玻璃人。
玻璃留給人易碎印象的理由不僅僅是因為其性質,更是因為它本身就給人一種干凈而柔弱的感觀。
比如此時出現在洛封眼前的這名少女。
“那我就先上樓去了。”
“哦……好。”
年輕夫婦應該是想和洛封多聊幾句、套套近乎,奈何彼此間不熟悉,他們也不好拉住洛封說話,只能站在原地目送洛封的背影上樓去。
誰也不知道,在洛封轉身上樓的幾秒后,他的表情就發生了大幅轉變。
十分深沉,深沉而疑惑。
他發現了一件事,一件和他此前認知相悖的事。
那就是——剛剛那名坐在輪椅上的少女是顏秀!
沒錯,洛封絕不會認錯。
盡管稚嫩、青澀很多,但那少女在他看來分明就是顏秀。
這點其實本來也不是那么值得意外的事。
畢竟他早就看出那一家四口應該就是鄭家的四口人。
剛剛那小女孩,正是以后被困在這家酒店里十幾年的女鬼鄭素……
可是,這里面有一點很不對!
為什么坐在輪椅上的人是顏秀?
洛封分明記得,根據顏秀的解釋,她妹妹鄭素罹患病癥,雙腿甚至畸形,家人才不得不鋌而走險,來楓林大酒店參加那場未知且神秘的游戲。
可眼下,怎么變成顏秀自己坐在輪椅上?鄭素更是活蹦亂跳,然沒有生病的模樣。
究竟是這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