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奔南愕故菦]有想到,這徐大夫竟然能將太后搬出來。
“你放心就是了,太后那處,必定會下懿旨過去?!毙齑蠓蚩聪蚯剌?,沉聲道。
“哦?!鼻剌椟c頭。
“大小姐,奴婢……”寄香似是有話要說。
徐大夫便去忙活了。
秦蓁看著她,“可查清楚了?”
“是。”寄香點頭,“可是,您當(dāng)真要留下?”
“是啊?!鼻剌栌X得若她待在秦家,江氏必定不敢動彈,若非如此,如何得知她到底算計什么呢?
反倒不如,以退為進(jìn),先待在醫(yī)館這處,讓她放松戒備,也好知曉她到底要做什么?
“那奴婢這便回府去?!奔南憧粗按笮〗?,可是要將東西都搬過來?”
“不必了?!鼻剌钄[手,“你只準(zhǔn)備幾件衣裳即刻。”
“可是府上的事情呢?”寄香小心地問道。
“不是有二嬸嗎?”秦蓁慢悠悠道。
“老夫人說了,要將庶務(wù)交給您打理,您如今?”寄香反倒不明白了。
“這些時日,我不回去,府上的中饋除了二嬸,還有誰能打理?”秦蓁搖頭,“老夫人不大理會這些了,故而也只能讓二嬸代勞?!?
“倘若江姨娘借此機會?”
這是寄香擔(dān)憂的。
“你只管照做就是了。”秦蓁淡淡道。
“是?!奔南愦鬼鴳?yīng)道,便退了下去。
這一夜,秦家頗不寧靜。
老夫人得知徐大夫?qū)⑶剌枇粼诹酸t(yī)館,甚是不滿。
特意將秦城喚了過來。
“那徐大夫到底是何意?”老夫人冷聲道。
寄香便將徐大夫的原話重復(fù)了一遍,抬眸看向老夫人。
秦城沉吟了半晌,而后道,“既然徐大夫如此看重蓁兒,便讓她留在那處吧,你將她素日所用的都送過去?!?
“是。”寄香恭敬地應(yīng)道。
“那這府上?”老夫人想著,今早她才將庶務(wù)交給秦蓁,這不過一日,難不成讓她這個老太婆管著嗎?
“大小姐說,二夫人一直管著,如今便拜托二夫人代為管著了。”寄香垂眸說道。
秦城瞧著秦蓁倒是都打點好了,這性子,與故去的程氏倒是有幾分相似,一時間不知為何,感慨萬千起來。
老夫人也在想著此事兒,見秦城并不多言,便也默認(rèn)了。
晚些的時候,寄香還將一封書信給了秦城,這也是秦蓁讓她特意叮囑的。
秦城看過書信,接著道,“你是說,大公子所中之毒,與我同出一轍?”
“正是。”寄香點頭應(yīng)道,“不過奴婢也不知具體的,也只是奉命行事。”
“你退下吧。”秦城擺手道。
“奴婢告退?!奔南愎Ь吹赝讼铝?。
秦城盯著眼前的書信,過了好半晌,才收起,并未銷毀。
寄香回了院子,與茗香商議了一番,決定,她與茗香輪流去伺候秦蓁,荔香與沉香則守著院子。
鐘媽媽那處雖然走之前打點了一切,卻還是會有意外發(fā)生。
江氏得知秦蓁會留在醫(yī)館,臉上多了幾分地深意。
“我倒是小瞧了她。”江氏從未想過,自己進(jìn)秦家竟然如此艱難。
早先瞧不上秦蓁,只覺得她不過是個任她揉捏的小丫頭罷了,如今仔細(xì)地想來,從她進(jìn)秦家的那一刻,便一直被她玩弄在掌心。
“夫人,這大小姐怎會突然開竅了?”周媽媽想起了上次的驚險來,只覺得這大小姐在府上看似處于被掣肘的地步,實則,卻是不動聲色地,利用了老爺、老夫人,以及二夫人,將江氏一步步地退入了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