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徐大夫來了。”茗香快步地上前,滿頭大汗地看向秦蓁道。
秦城一愣,轉(zhuǎn)眸看向徐大夫時,先是一愣,而后道,“既然徐大夫來了,那正好。”
秦蓁看向秦城,只覺得他眸底閃過一抹戾氣,不知為何,她不敢往深處想,害怕自己看得越真,想的越邪惡。
徐大夫看得出她的心思,也只是沖著她搖頭,而后看向秦城道,“孩子可出來了?”
“適才聽到了哭聲。”秦蓁看向徐大夫道。
“嗯。”徐大夫輕輕地點頭道,“既然聽到了,想來是沒有事兒。”
“老爺,江姨娘怕是不成了。”周媽媽進(jìn)去了,而后又出來道。
秦城一愣,卻又看向徐大夫,“還望徐大夫……”
話還未說完,徐大夫已經(jīng)進(jìn)去了。
秦蓁跟著徐大夫進(jìn)了里間,血腥味撲鼻而來,讓她倍感不適,她看向屋子里頭,穩(wěn)婆抱著孩子,怔然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
秦蓁并不上前,只是說道,“孩子可好?”
這……
穩(wěn)婆皺眉,小心地抱了過去。
好在秦城也進(jìn)來了,故而穩(wěn)婆便直接越過秦蓁,將孩子抱給了秦城。
秦城看過之后,眸底閃過一抹冷意,抬眸看向床榻,接著說道,“埋了吧。”
“是。”穩(wěn)婆低聲應(yīng)道。
周媽媽自然也知曉這是個死胎,故而忍不住地落淚。
秦蓁想著,既然是死胎,為何還能聽到那哭聲呢?
她不解,只能看向徐大夫。
徐大夫不過是讓人將江姨娘的手腕扶了出來,他伸手搭脈之后,收起,而后道,“準(zhǔn)備后事吧。”
“有勞徐大夫了。”秦城重重地嘆氣,面露哀傷。
徐大夫也只是淡淡地掃了一眼,而后看向秦蓁,“你隨我出來。”
“是。”秦蓁垂眸應(yīng)道,而后便跟著徐大夫一同出去了。
等到了一處拐角,他盯著秦蓁訓(xùn)斥道,“你不過是隨我學(xué)醫(yī)罷了,短短的時日,你當(dāng)真以為自個能斷生死了?”
秦蓁低著頭,任由著徐大夫訓(xùn)斥。
不遠(yuǎn)處,來往的丫頭婆子也都能聽的真切。
老夫人轉(zhuǎn)眸看了一眼,隨即道,“孩子當(dāng)真沒了?”
“聽說生下來便斷氣了。”蘇媽媽在一旁道。
“那聽到的哭聲呢?”老夫人低聲問道。
“這……”蘇媽媽斂眸道,“老奴也不知,只說那孩子生下來渾身發(fā)紫,不過是哭了一聲……”
老夫人幽幽地嘆氣,擺手道,“這也是她的造化。”
“老夫人,那江姨娘?”蘇媽媽小聲道。
“正巧,這江姨娘也沒了,孝期將至,也該尋一門好的人家續(xù)弦了。”老夫人如今有了旁的打算。
“是呢,老爺也正好收收心。”蘇媽媽附和道。
老夫人看也不看這江姨娘的院子一眼,便轉(zhuǎn)身離去了。
直等到半個時辰之后,秦蓁才敢抬頭看向徐大夫。
徐大夫罵的口渴,隨手拿過寄香遞來的茶杯,猛灌了一口道,“罷了,你待會隨我回去,好好地跪著。”
“是。”秦蓁乖順地應(yīng)道,宛如一個做錯事兒的孩子。
秦城也不曾想到徐大夫竟然這般訓(xùn)斥秦蓁,那雙精明的眸子閃過一抹冷意,便也默許了。
他坐在床榻旁,看著奄奄一息的江姨娘。
江姨娘也只是看他,最后留下了一句話之后,便撒手人寰了。
秦玥得知江姨娘沒了,哭暈了過去。
秦城出了江姨娘的院子,看似甚是傷心,隨即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折騰了一整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