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玉蓉被抬了下去。
郭老夫人看著她道,“不曾想,我如今是白發人送黑發人。”
秦蓁瞧著郭老夫人的神色,透著幾分地哀傷,可要說悲痛欲絕,卻又不是。
“郭老夫人還請節哀。”秦蓁福身道,“我也不便久留,要回京去復命了。”
“也好。”郭老夫人輕輕點頭。
秦蓁轉身回了自個的院子。
知茉看著她道,“大小姐,湖陽長公主這是隨著郭世子殉情了?”
“她想要的沒有得到。”秦蓁站在原地,沉默了許久之后,低聲道,“若是我們再留在這處,也不過是惹禍上身。”
“難道這神秘的郭家,隱藏著什么?”知茉小心地問道。
“湖陽長公主嫁來郭家,這些年了,她到底為的是什么?”秦蓁也只是看著遠處,“收拾一下,我們即刻動身。”
“那長公主?”知茉想著,那院子被燒了人得精光,尸骨無存。
秦蓁搖頭,“郭家會上奏折的。”
“嗯。”知茉覺得在郭家,到處都是眼線,還不如先離開這里,回去再說。
當日,秦蓁便辭別了郭老夫人,離開了郭家莊。
“大小姐,等回去之后,如實稟報嗎?”知茉問道。
秦蓁輕輕點頭,“我不如實稟報,也自會有人搶在我的前頭。”
“那湖陽長公主入京,又是為了什么?”知茉不解。
秦蓁也不過是個外臣之女,前世的自己左不過是個國公府夫人,所涉及的也都是后宅之事,即便是前朝之事,她也不過是道聽途說罷了。
更何況,沐峰從未與她說起朝堂的事兒來,這一世,她也不曾想到,自個會摻和進來。
她從一個秦家不受寵的嫡女一步步走到郡主,可是往前看,她也不過是個卑微之人。
畢竟,她手中的權利有限,連帶著這郡主的身份也是可以隨意被拿走的,她又能如何?
秦蓁坐在馬車內,也只是閉目養神,現在還是盡快地回京城是要緊的。
畢竟,這郭家過于神秘了,而且,湖陽長公主便這樣沒了,她回去之后,太后那處,也不知是何心思。
秦蓁總覺得,湖陽長公主入京,不過是打著給郭世子尋醫的幌子,這背后到底做了什么,算計了什么,怕是也只有湖陽長公主自個知道了。
而她呢?
被帶來郭家,難道僅僅只是為了親眼目睹湖陽長公主與郭世子鶼鰈情深嗎?
秦蓁覺得不像,最起碼,郭老夫人對她的態度,讓她腹誹,還有這郭家的種種,也讓她滿腹疑惑。
不過這些到底與她有何干系呢?
秦蓁總覺得,她前來郭家并不簡單。
她剛出了郭家莊,便瞧見不遠處有人在等她。
“大小姐,好像是俞嬤嬤。”知茉掀開車簾,瞧了一眼道。
“她現在不去操辦長公主的后事,怎會在這?”秦蓁暗自思忖。
“大小姐,俞嬤嬤似是在等您。”知茉低聲道。
秦蓁猶豫了半晌,正要從馬車上下來,卻見俞嬤嬤走上前來,上了馬車。
“郡主。”俞嬤嬤恭敬地行禮。
“俞嬤嬤可是要隨本宮回京?”秦蓁知曉,俞嬤嬤乃是太后跟前的人。
俞嬤嬤搖頭道,“老奴是來給郡主送一樣東西。”
“什么?”秦蓁一愣,“可是要交給太后的?”
“不是。”俞嬤嬤看著秦蓁,輕笑道,“郡主,怪不得太后喜歡您呢,若是老奴在太后跟前,也必定會如此。”
“啊?”秦蓁一愣。
“郡主,此物乃是長公主生前留下的,乃是郭世子的遺物。”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