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特意縫制的。”
“哦。”秦蓁走上前去,瞧了一眼袖口上,接著說道,“脫絲了。”
“許是刮到了樹枝。”端木衢低頭一瞧,皺眉道。
秦蓁隨即坐在他的身旁,讓知茉拿過簸籮,攆上針線,認真地給他縫了起來。
一旁的炭火發(fā)出噼里啪啦地聲響,屋內(nèi)染著淡淡的熏香,幾案上的凈瓶內(nèi)插著樹枝紅梅,而他一手隨意地放在膝上,另一只手則有些不自在略顯僵硬地懸在半空中,無處安放。
秦蓁倒也沒有細想,等縫制好,便收了起來,沖著他笑了笑,“手藝不好,你將就著就是了。”
“很好了。”端木衢低頭看著,笑吟吟道。
秦蓁隨即便又重新坐下,拿著手爐,透過透明的帳子看著外頭的雪景。
端木衢卻盯著那衣袖傻傻地看著。
知茉與知棋對視了一眼,便安靜地候在一旁。
不遠處,爐火上煮著茶,知茉倒好之后,奉茶,便又安靜地退下了。
秦蓁抬眸看著他,“這馬上到了年節(jié),你當真不回去了?”
“剛回來,再說了,往日的年節(jié),我也甚少回去,京城里頭有太子皇兄就是了。”端木衢溫聲道。
“那素日春年你都做什么?”秦蓁沉默了一會道,“畢竟你可是堂堂的二皇子,不在京中守歲,豈不是有違祖制?”
端木衢挑眉,看著她,“素日,我都在外頭,趕不回去,故而也便不必參加了,父皇與母后都習慣了。”
“原來如此。”秦蓁倒也不多問,畢竟人人都有難言之隱,她何必盤根究底呢?
端木衢抿了一口茶,“春年你做什么?”
“往年也都不在祖母跟前,今年倒也能陪著祖母過春年了。”秦蓁直言道,“自然要好好準備一番。”
“你可知曉準備什么?”端木衢連忙問道。
“已經(jīng)開始準備了,到時候你要來湊熱鬧?”秦蓁接著問道。
端木衢點頭,“理應如此。”
“為何不去沛家?”秦蓁想著,“畢竟沛家也很熱鬧。”
“罷了。”端木衢擺手道,“終究沒有在你這處自在,畢竟,那處還是將我當成二皇子。”
秦蓁笑了笑,便說道,“我這處倒也清凈不是?”
“所言極是。”端木衢笑吟吟道。
轉(zhuǎn)眼,便到了春年。
按照舊俗,秦蓁要先去祭拜祖先的,而她身為秦家家主,如今的身份不同,故而也比尋常大家族更多了一份責任,故而,端木衢瞧著秦蓁到底是忙忙碌碌的,不得空。
沛駱這處也很忙,反倒顯得他很清閑。
知茉瞧著他無聊地靠在大樹上,不知在想什么。
“二皇子。”
“我只是隨便瞧瞧,你自去忙吧。”端木衢淡淡道。
“是。”知茉垂眸應道,便去了。
沒一會,知棋也過來。
“我只是隨便瞧瞧,你自去忙吧。”端木衢重復道。
知棋也只能去忙了。
這春年,秦家倒也熱鬧的很。
畢竟,這也是秦蓁頭一次在云國的秦家過春年,往日,她雖然一直待在秦家,卻也都是在京城,到底也沒有好好地陪著老夫人,更別提已經(jīng)故去的太夫人了。
畢竟家中還有孝期,故而并未像往日那般大操大辦,卻也是熱鬧非凡的。
族中的晚輩都會前來老夫人這處請安,老夫人也要前去族中的祠堂。
這下子,秦家的人算是難得地聚在一處了。
應氏與戚氏站在一處。
“大嫂,往日這春年都是您準備著,我也是頭一次操辦,到底有些匆忙了。”戚氏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