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黑袍男子低聲道。
那人當(dāng)即拍手道,“好,好,好。”
次日,秦蓁睜開雙眼時,天色已大亮。
知茉看著她,的輕聲喚道,“大小姐,您可好些了?”
“嗯。”秦蓁只覺得似是渾身的筋脈都被疏通了,舒暢不已。
她輕輕地又提了提內(nèi)力,這才開口說道,“那人呢?”
“誰?”知茉一愣,問道。
“就是毓凡的師叔。”秦蓁想著,那人為何會如此好心呢?
之前她以為的利用之心,難道在中途變了心思?
秦蓁越發(fā)地覺得不對勁,不過如今到底他到底意欲何為,故而也只能解決眼下的事情了。
“昨夜便走了。”知茉看著她,“大小姐,您可是要去見一見二皇子?”
“他并未回來。”秦蓁淡淡道。
“是。”知茉思慮之后道,“大小姐,奴婢覺得此事兒越發(fā)地蹊蹺了。”
“有何蹊蹺的?”秦蓁看著她問道。
“您這處還是要裝下去嗎?”知茉仔細地想著,而后問道。
秦蓁點頭,“自然要裝下去,否則,秦歡如何上鉤?”
“可是,她背后的人,到底是誰?”知茉皺著眉頭道。
秦蓁看著眼前的人,接著說道,“若是那人一直就在咱們跟前呢?”
“什么?”知茉詫異不已。
秦蓁淡淡道,“大韋氏如何了?”
“她?”知茉當(dāng)即說道,“大小姐,大韋氏已經(jīng)伏誅,到底也沒有說什么,至于秦家,三小姐暗中待著,自然會看顧的。”
“嗯。”秦蓁輕輕地點頭,她當(dāng)初之所以讓秦阾詐死,一則是要讓背后之人以為自個奸計得逞,二則便是讓秦阾不動聲色地回了秦家,也好幫襯著柳媽媽,守住祖宅。
如今瞧著大韋氏伏誅,可秦歡這處卻臨時改變了計劃,想來大韋氏之事也是瞞不住了,秦歡這處,必定會以為大韋氏一早便露出了馬腳,這才讓大韋氏當(dāng)了馬前卒。
不過看著眼前的情形,秦蓁依舊覺得事情不容樂觀。
她沉默了良久之后,這才說道,“我這幾日終究是有些疲乏的,你只管讓外頭都以為我不久于人世就是了。”
“可二皇子那處,也不知去了何處?”知茉繼續(xù)道,“若是在您大婚之前,他們還未動手呢?”
“那要看端木衢那處到底要做什么了?”秦蓁斂眸說道。
也許,她與他成親也不過是個幌子罷了。
秦蓁如此想著,到底也不敢深想,畢竟,她既然答應(yīng)了端木衢這門婚事兒,當(dāng)初,也是篤定他不會求娶成功的,畢竟,她未來的夫君,是手持另一闕玉佩之人,可那人遲遲不肯出現(xiàn),端木衢這處竟然能求來賜婚圣旨,這便是秦蓁覺得古怪,又不確定之處。
只不過,如今端木衢既然想要借著此事兒大做文章,那她也想要借機挖出背后的人,二人也算是不謀而合了。
秦蓁如此想,心中多少也有了幾分的坦然。
秦歡回去之后,接連幾日都讓人暗中盯著秦家,不知為何,大韋氏被伏誅之后,她便知曉,自個之前的計劃,必定被他們識破了,她總覺得自個是被將計就計了。
她躺在床榻上,仔細地想著,過了好一會,才看向春月道,“如何了?”
“回四小姐,大小姐的確還在昏迷中。”春月如實回道。
“哎。”秦歡重重地嘆氣,輕揉著眉心,“我知道是我多心了,可我等了這么久,我擔(dān)心所有的心血都會付諸東流。”
“四小姐,難道您擔(dān)心這其中有詐?”春月是一直跟著秦歡過來的,雖然一直在不起眼的暗處,可到底也是明白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