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南宮青鶯也被草草地下葬了,畢竟,她死的不光彩,南宮家也不可能隆重大葬。
秦蓁深知這便是深宅女子的悲哀。
她站在高樓處,瞧著遠(yuǎn)處被抬走的南宮青鶯的尸體,想著自個前世也不過是被一張草席一裹,草草埋葬了。
這一世,她定然要活個明白。
她深吸了口氣,任由著那一縷縷的清風(fēng)吹拂著青絲,她轉(zhuǎn)眸看向知棋道,“走吧。”
“是。”知棋應(yīng)道。
待她下了觀景閣,行至院中之后,便見知茉正在忙著準(zhǔn)備收拾。
秦蓁知曉,孟璟玄已經(jīng)回來了。
果不其然,他正坐在廳堂內(nèi),懷中抱著一碟糕點(diǎn),津津有味地吃著。
秦蓁走上前去,“何時動身?”
“媳婦兒的事兒可都忙完了?”孟璟玄問道。
“嗯。”秦蓁點(diǎn)頭。
“那明日動身吧。”孟璟玄直言道。
“好。”秦蓁欣然答應(yīng)。
約莫半個時辰之后,秦蓁親自前去與南宮珩說了。
南宮珩知曉她也該走了,畢竟,大召那處也有事兒等著她。
他笑道,“這幾日,到底是讓秦妹妹操心了。”
“南宮大哥何出此言?”秦蓁笑道,“不過,府上還是多加小心才是。”
“好。”南宮珩點(diǎn)頭。
秦蓁想了想,繼續(xù)道,“明日我便要動身了,今夜,不如咱們聚一聚吧。”
“我正有此意。”南宮珩說罷,便讓秦洛親自去準(zhǔn)備了。
晚間,秦蓁與孟璟玄,南宮珩、秦洛四人坐在一處,推杯就盞,談笑風(fēng)生,好不愜意。
直等到三更時,才各自散去。
秦洛哭成淚人兒,抱著秦蓁不肯松手。
秦蓁無奈,只好陪著她一同睡下。
南宮珩與孟璟玄則是坐在水榭外頭,憑欄而臥,對月飲酒。
次日,天大亮,秦洛這才醒來。
不過秦蓁已經(jīng)與孟璟玄離去了。
南宮珩看著她道,“這是秦妹妹留的書信。”
秦洛連忙拿過,仔細(xì)地看過之后,又哭了一陣子。
南宮珩在一旁勸慰著,只說有空,也許能帶她去大召。
秦洛也知曉,這不過是寬慰之言,畢竟,南宮家戍守邊關(guān),手握云國兵權(quán),怎么可能輕易地去大召呢?
云國的皇帝是斷然不會允許的。
此時,秦蓁與孟璟玄已經(jīng)徹底地離開了云國,如今前往大召。
她算了算如今的路程,趕到大召邊關(guān),也需要五日。
不過這一路上,也不知會不會發(fā)生什么事兒?
她突然想起了那個山谷,想到了妖嬈花,她看向孟璟玄,接著說道,“我想先進(jìn)城。”
孟璟玄也正有此意,連忙點(diǎn)頭,“那便還是按照之前的,儀仗隊(duì)慢悠悠地去,咱們先去。”
“好。”秦蓁點(diǎn)頭。
幾人便安排妥當(dāng),秦蓁與孟璟玄帶著知棋趕往大召邊關(guān)。
而知茉依舊隨著儀仗隊(duì)往前。
因這條路最熟悉不過了,秦蓁與孟璟玄也只用了一日半便到了。
慕容栩一早便知曉她會先行抵達(dá),故而一早便在這處等著了。
秦蓁入了城門,慕容栩正在城門處等她。
二人相視而笑,慕容栩看向孟璟玄的時候,也只是淡淡地挑眉,拱手道,“見過九王爺。”
“哈哈。”孟璟玄看向慕容栩,自然最是熟悉不過了,二人倒也舍去那些個繁文縟節(jié),而是互相給了對方一拳,便這樣一同往前了。
秦蓁是知曉慕容栩與孟璟玄交好,可是,從前,也不見這二人這般,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