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滿心歡喜地把野豬拖回小房子。
“小豬豬,對不起,不過我保證,我一定會善待你。”
真真拍拍野豬的腦袋,后知后覺,她沒刀。
“早知道,昨天便應該把菜刀拿走。”
真真手撕過神獸,以她目前的狀況,手撕野豬不成問題。
關鍵是手撕野豬,鮮血飛濺,紅的臟的東西四處亂飛,她還吃不吃炸豬排、排骨湯、紅燒豬蹄?
真真長嘆一聲,“只能去買一把菜刀,或者借一把菜刀了。”
走出小房子的大門,真真隨手布下一個困陣,權當做是關門了。
來到秦家村的村內,真真一邊走,一邊翻閱原主的記憶。
買東西去村中心的小賣部,“借”菜刀可以去村頭的秦大楠家。
秦家村村中心,小賣部。
小賣部不大,一棟茅草屋,里面有兩個貨架。
貨架上擺放稀稀拉拉的商品,就是一些常見的,比如鹽和糖。
真真詢問價格后,豪爽地買下一包鹽和半斤糖,以及零零散散的其他東西。
真真把東西放進小包里,勉勉強強塞滿,轉到往秦大楠家而去。
小賣部沒有菜刀賣,她自然只能去秦大楠家“借”一把。
秦大楠家坐落在村頭的東南方向,一條小溪潺潺流過。
清澈見底的溪水中有銀色閃動,活潑的小魚靈活游動。
秦大楠家就在小溪邊上。
真真在秦大楠家喊了一聲,一道低聲無力的女聲傳了過來,“誰啊?”
真真道出自己的身份和來意。
接著,一名三十歲上下,面容枯黃,形銷骨立的中年女人走出來。
中年女人眼底青黑,雙眸布滿血絲,一步步走來,身體搖搖晃晃,風再大一點兒,或許就能把她吹倒。
“是你,建平媳婦。”
中年女人剛說完話,便撕心裂肺地咳嗽起來,過了好久才緩過來。
中年女人一臉抱歉地看著真真,“身體不好,你別介意。大楠,孩他爸,快出來,建平媳婦來了,來借刀。”
下一秒,一個比中年女人還瘦弱的高大男人從屋里走了出來。
男人只剩下骨頭的身軀套在衣衫下,踉蹌而來,衣衫擺動,顯得空空蕩蕩。
真真輕聲道,“大楠哥,我是來借菜刀的。”
秦大楠有氣無力說道,“建平媳婦啊,很抱歉,我這身子骨怕是不行了,這菜刀是借不成了。”
真真上下掃了一眼秦大楠,濃郁的死氣縈繞身體,這男人九成九是招惹了臟東西。
“大楠。”中年女人走到秦大楠的身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秦大楠神色由猶豫變得堅定,改口道,“建平媳婦,菜刀能借給你,但這價錢,我們需要好好談一談。”
真真道,“可以,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外面說話不方便,進屋里談。”中年女人不待真真說話,三步并作兩步走,熱情地把真真招呼進堂屋。
真真走進堂屋,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這家的堂屋十分陰冷,像是處在冰窖里一樣,淡淡的腐爛臭味彌漫在空氣中,令人惡心得直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