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感受到他的一腔熱情。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中年人冷冷的說。
云無痕的一腔熱情被中年人給忽視了,云無痕心里很不高興。但是,云無痕并沒有發作。中年人的喪失了親人,心情的悲痛,云無痕是可以理解。
中年人繼續挖坑,雖然他的動作越來越慢。但是,他并未停止自己的動作。云無痕此刻也很迷茫,他怒氣沖沖的來到京都,本是要殺了琰帝為父親報。現在,白衣少年的幾句話,讓云無痕的報仇之心云淡風輕了。所以,云無痕不知道自己是該去哪里了?
云無痕坐在枯樹上,看著中年人一點一點的挖坑。耗費了半天的功夫,中年人終于挖了一個可容納一具尸體大小的坑了。
中年人抱著老人的尸體,又一點一點的把尸體給掩埋了。等到一切都做完了,天已經黑了,天空中亮起了點點的繁星。不要說中年人了,云無痕這個旁觀者都有些累了。
“你為什么要跟著我?”中年人走到云無痕跟前,冷冷的問。
“我很同情你。”云無痕說。
“同情我?呵呵!!”中年人冷笑道,“你同情我。你為什么同情我?你知道喪失親人的悲痛嗎?”
“我當然知道了。”云無痕說,“你和我相比,在我看來并不見得有多么的悲痛。你可知道,這種滋味,我品嘗了兩次。而你,才一次而已。”
中年人怔怔的看著云無痕。從云無痕誠摯的眼神中,中年人知道云無痕并沒有撒謊騙他。頓了頓,中年說“可以喝酒去嗎?”
“我身上沒有錢。”云無痕攤開雙手說。
“跟我來吧。”中年人說。
云無痕跟在中年人身后朝著山林走去。云無痕本以為,中年人會帶著他去京都呢,喝酒自然是要去酒館了。可是,看到中年人帶著自己去的地方越來越荒涼了,云無痕心里有些疑慮,但是,云無痕并沒有停止他跟隨的腳步。
兩人行走了十里路,來了一處草屋。中年人推開草屋,進去后,點著了燈。云無痕站在門口,看著簡陋的房屋,說“這是你住的地方?”
“確切的說,這里是我家。”中年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云無痕進屋后,中年人拉出一個凳子,云無痕也沒有客氣,大大方方的坐下。
“稍等。”中年人說。
然后,中年人就出去了,不多時,中年人回來了,懷里抱著兩個酒壇子。中年人把酒壇子放下,然后又出去了。不多時,中年人拿著一碟咸菜回來了。
“不好意思,昨天弄得一只野雞被我們吃了。”中年人把碟子放在桌上,碟子里是咸菜。
“我聽人說,喝酒最佳的菜肴便是咸菜了。”云無痕說,“那些喝酒吃著大餐的人并不是真正的飲酒。真正的喝酒的人,什么都不需要。酒本就是自帶香味。若是在食用美食,美食的香味便會遮蓋了酒的香味了。”
中年人打開酒壇子上的封口,他遞給云無痕一壇子酒,說“咱們一人一壇子,這樣公平。”
“我的酒量可不如你。”云無痕笑著說。
“怎么可能呢。”中年人說,“你可是江湖人。江湖人哪能不會飲酒啊。你說是不是?”
云無痕拿眼睛打量著中年人,他覺得中年人并不會武功。所以,云無痕覺得中年人并不是江湖人了。只是,中年人怎么就知道自己是江湖人?
“你怎么看出我是江湖人?莫非,你也是江湖人?”云無痕問。
中年人搖搖頭,憤怒的說“我若是江湖人,我早就把殺死我父親的那個人給殺了。”
“可是,你怎么?”
“我知道你要說什么。”中年人說,“雖然我不是江湖人。但是,我經常和江湖人打交道。從你的舉止步態中,我就看出你的身份了。”
“你做什么?”云無痕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