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夫當真領著女人去里屋睡覺去了。留下阿狗一個人,像個傻子似的,在外屋的地板上跪著。
空氣很安靜,阿狗聽到屋外的雨聲,還有里屋里隱隱約約傳來的白大夫和那個女人的調戲之聲。聲音很小,但阿狗覺得很刺耳,他的心開始不安定了。
阿狗想到此刻還躺在床上的木蓉正生死未卜呢,他來這里的目的是請大夫,可以說,木蓉的生命都交在了他的手里,可他此刻卻無能為力。
阿狗覺得自己很無能,也很憋屈。
白大夫和女人的調戲聲又傳到了阿狗的耳朵里,阿狗覺得,自己是被人戲弄了。他甚至能想象,白大夫此刻一定是在和女人嘲笑他呢,說他是個傻子。
他的心越來暴躁不安了。
穆然,他聽到身體里有一個陌生的聲音,在鼓勵他,誘惑他,說服他。只要是為木蓉好,他應該讓自己更強硬,更兇猛了。
阿狗的眼睛慢慢的變紅,他腦海中又浮現了紅色河流,紅色天空,紅色樹木,還有一個個紅色頭顱。
那些血紅的頭顱都在沖他吶喊別做懦夫了,拿起你的武器,反抗吧。
阿狗從地上爬起來,他看到桌上有一把菜刀,想也不想,他順手拿起了菜刀,徑直的來到了里屋。
白大夫正擁抱著女人,享受溫馨的二人世界呢。阿狗就氣勢洶洶的站在了里屋門口。
“狗崽子,你要造反嗎?”白大夫從床上坐起來后,他看到阿狗手里的菜刀,還有阿狗血紅的眼睛。白大夫倒吸了口冷氣,他隱隱的感覺到了阿狗身上的殺氣,他的心一下子虛了。他才剛娶了小老婆,他才不愿意死呢。
“阿狗,你,你要干什么?我可告訴你啊,你不能亂來啊?殺人是要被砍頭的?!卑状蠓蚪Y結巴巴的說。
“白大夫,我不想殺你,我就是要你跟我去看病。”阿狗說。
“你先把菜刀放下,我就答應你?!卑状蠓蛘f。
聽了白大夫的話,阿狗忙把菜刀放在地上。白大夫從床上起來,全身警惕,小心的走到阿狗跟前,他先伸出一腳把地上的菜刀給踢遠了,然后,他邊觀察著阿狗的動向便慢慢的彎腰撿起了菜刀。
“白大夫,我把菜刀給你了,你可以跟我走了吧。”阿狗說。
菜刀在自己手上,白大夫立刻有了底氣。
他用菜刀指著阿狗,狠狠的道“狗崽子,你今兒真是膽子不小啊,竟敢拿著菜刀闖老子的房間。老子要不要給人看病還要聽你的安排?”
“老公,別跟他廢話了??禳c把他攆走。人家還等著你呢。”女人在床上沖白大夫眨了眨眼睛,用撒嬌的語氣說。
白大夫把菜刀架在阿狗的脖子上,惡狠狠的說“你現在馬上從老眼前消失。敢說半個不字,老子砍死你?!?
阿狗身子沒有動,眼睛死死的盯著白大夫。
白大夫有些心虛,不敢看阿狗的眼睛。他把眼光轉向了別處。
在白大夫挪動眼神的剎那,阿狗身子左移,讓過白大夫的刀。隨后,不能白大夫反應過來,阿狗已經攥住白大夫的手腕了。
阿狗是要奪回白大夫手中的菜刀,白大夫自然不是束手就擒了。兩個人撕扯在一起。阿狗年輕,并且又是整天的打鐵,臂力驚人。很快,阿狗就把白大夫給制服了。
阿狗反扭著白大夫的胳膊,把菜刀架在白大夫的脖子上,威脅說“白大夫,我好言相勸,你愣是不聽。我也不迫不得已才這么做,你可別怪我啊?!?
“怎么著?我不去你還能殺了我嗎?”白大夫怒道。
“你別逼我啊?!卑⒐氛f,“白大夫,我再問你最后一次,你去不去?”
“你殺了我吧。”白大夫冷冷的說,“殺了我,這里便沒有人能為木蓉看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