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來了。
她本是剛從睡夢中被吵醒,眼睛都還沒有完全睜開。在她看到陳風拎著白靈時,睡意頓時全無。
“陳風,你干什么呢?”風綾兒一時著急,直接就喊陳風的名字了。
“師姐,咱們是降妖師。你不能攔著我了。”陳風說,“你覺得這個小東西可愛,下不了手,我幫你處死它。”
陳風的劍架在白靈的脖子上了。白靈一通掙扎,陳風的劍刃蹭破了白靈的皮,有血流了出來,把白靈的毛染成了紅色。
看到白靈手上,阿狗心急如焚。
“不許傷害白靈。”
阿狗大喊著朝陳風撲去,情急中,阿狗使出了剛從風綾兒學來的“踏雪無痕”。陳風眼睛一花,阿狗就把白靈搶在手里了。
“‘踏雪無痕’,阿狗,你怎么會‘踏雪無痕’?”陳風看著阿狗,驚訝的問。
“什么無痕?”阿狗裝作一臉茫然的樣子,說,“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陳風轉向風綾兒,風綾兒像是一個做錯事情的孩子,低下了頭。
“師姐,你來解釋解釋吧。”陳風說。
“解釋什么啊?我也不明白你在說什么。”風綾兒小聲的說。
“‘踏雪無痕’是本門的獨門武功。他怎么會‘踏虛無痕’?師姐,你要是說你也不知道這件事情。他便是偷學本門武學。你可是知道,偷學本門武功,是犯了本門的大忌。我要抓他回去,聽從師傅的發落。”陳風冷冷的說。
風綾兒緊張了。
她知道墨山派的門規。不止是墨山派,偷學武功對于每一個門派來說,都是最大的忌諱。如果陳風把阿狗帶去墨山,按照墨山的門規,偷學者當以火刑。風鈴兒自然是不愿意看著阿狗被燒死了。
“師弟,咱們有話好說。你何必動氣呢。”風綾兒沖陳風嫣然一笑。
“師姐,你實話告訴我,是不是你教給他了‘踏雪無痕’的口訣。”陳風追問。
“師傅說過,‘踏雪無痕’只不過是基本的武術,是本派最最簡單的招式了,那些在廚房里燒火的人都會。阿狗說他要去昆侖山,這兒距離昆侖還有一千多的路程。我想著,教給他一些簡單的武術,也不算是違背門規吧。”風綾兒賠笑著說。
“師姐,你怎么這么傻啊。”陳風說,“雖然“踏雪無痕”只是武術,咱們現在都修習法術了,不需要武術了。可是,再怎么簡單的武術你也不能外傳啊。你可知道,要是師傅知道了,會將你開除師門啊。”
陳風的話讓阿狗大吃一驚,他沒想到風綾兒傳授自己“踏雪無痕”竟然是冒著如此大的風險。
“這件事情和綾兒姐姐沒有關系。”阿狗說,“你要是處罰,處罰我便是了。”
“我當然知道這件事情和我師姐沒有關系了。”陳風說,“一定是你居心叵測,用卑鄙的手段,從我師姐哪里學到了‘踏雪無痕’的口訣了。”
“好了。”風綾兒怒道,“一人做事一人當。是我主動要傳授了阿狗兄弟‘踏雪無痕’的口訣,師傅若是要責罰我,我領罪便是了。”
“師姐,你為什么處處維護阿狗啊?”陳風不解的問,“他包庇小妖,我就已經覺得你的行為很過分了。現在,你竟然還把本門的武功告訴了他。我真的想不明白,你這么做到底是為了什么?”
陳風想不明白,阿狗也想不明白,甚至于風綾兒也想不明白。自己教給阿狗“踏虛無痕”的口訣,到底是為什么?
三個人都不再說話,空氣有點沉寂。
“風女俠,謝謝你對我的照顧,你的恩情我永遠記得。若是今生不能報答你的恩情,阿狗來世做牛做馬也要報答。”阿狗板著臉,很認真的說,“對不起,我該走了。”
阿狗把白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