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風緊,黃沙揚。
滾滾沙塵中出現一隊人馬。風馳電掣,風卷殘云之勢順風而行。揚起的沙塵遮天蔽日。瞬間,風停了,沙靜了,人與馬也消失了。天地又恢復恒古的平靜,似乎這里從沒有流沙也沒有人馬,剛才的一切只是一種海市蜃樓的幻覺。是幻覺嗎?沒有人可以回答。因為沒有人看到。
夕陽只剩下一半了。
殘陽紅半天,這是一幅唯美而凄涼的風景。很少有人能看到大自然最為原始的顏色。所以,從這方面來說,云無痕是幸運的,盡管,他來塞外并非是他的本意,但在無意中能看到如此美麗的景色,云無痕沮喪的心情稍稍的有了改觀。
云無痕騎著馬,迎著晚霞而來。
在他后面,還有一個人,一個身著男子的衣服的美艷少女。云無痕也算是見識不少美女了,木蓉,風綾兒,還有東方雄的妻子。這個女子和她們相比,絲毫不落下風。
她坐在云無痕的身后,雙手緊緊摟住云無痕的腰,練貼在他的后背上。
從遠處看,他們是景色中最閃點的一筆。邊塞游人,大漠孤煙,長河落日。想想就讓人流淚,流淚并不是因為痛苦。當我們看到美麗時我們也會流淚,流淚它的偉大,流淚它的短暫,更流淚它的自然。
云無痕沒有心思欣賞美景,不是他沒有審美力,如果有一個女人在后面緊緊抱著你,并且少女的體香不時散入你的鼻孔,你也沒有興趣欣賞美景。毫不夸張說,云無痕背后的女人很美麗,雖然她是男裝打扮,雖然她沒有濃妝艷抹。但,她還是很漂亮的女人,說的再準確些,她是最吸引男人的女人,云無痕當然是男人,所以他很尷尬。當一個男人在女人面前很尷尬時,有兩種情況,一種他很在意她,另一種是她很讓他在意。
在云無痕無比尷尬的時候,少女一手抱著云無痕,一手緩緩的舉起手中的匕首,殘陽中,匕首如血一樣的紅。在女子要把匕首插進云無痕的后背的那一刻,云無痕回頭了。女子忙把匕首藏起來。為了掩飾自己的緊張,女子閉上了眼睛,并把自己的臉緊緊的貼在云無痕的后背上。
“我說,你的手能不能松點啊?”云無痕說。
“為什么啊?”女子緩緩的睜開眼睛,她裝作大夢初醒的樣子,只是,云無痕并沒有看到她一臉的天真。
“我不喜歡別人靠我太近。”云無痕說。
“為什么啊?”女子用同樣的語氣,問。
“你給我閉嘴。”云無痕怒道,“我警告你,你要是再問為什么,我立刻就把你扔下去。”
“為什么啊?”女子笑著問。
云無痕勒住了嘛,他扭過頭,看著女子說“你不要挑戰我的底線。我已經容忍你到現在了。你要是還如此煩我,你信不信,我真的就把你扔下去了。”
“我相信你你現在是非常的煩我。但我不相信你會把我扔下去。”女子說。
“是嗎?要不,咱們就試試。”云無痕說,“我看你年齡不大,武功也不怎么地,你的自信倒是不小。”
“漂亮的女人都自信。你也是闖蕩江湖的人了。難道你不知道這個道理嗎?”女子問。
“我見過臉皮厚的人,但是,像你這樣沒皮沒臉的人我是第一次遇到了。”云無痕說,“你覺得你漂亮?我要是帶你去看到木蓉和鳳綾兒,你就會知道,漂亮的女人長什么樣子了。”
鳳綾兒曾經告訴過云無痕,要想惹怒一個女人,最好的方式就是在她面前不停的夸贊另一個女人漂亮。云無痕想把女子攆走,他覺得,若是女子生氣了。定會主動離開。
“木蓉和鳳綾兒是誰?”出乎云無痕的意料,女子 在意的重點并不是木蓉的美好,而是木蓉和鳳綾兒的身份。“她們在哪里啊?你什么時候能帶我去啊?”
“我和你什么關系啊?我為什么要帶你去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