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只見這少女身著曲裾深衣,明黃色的顏色很是亮眼,腳下一雙木屐啪嗒啪嗒的很是歡快,露出十根可愛的腳趾,臉龐嬌嫩白皙,發髻上插著一支小小的金笄,面容和魏相有著幾分相似,大眼睛上長長的眼睫毛一眨一眨的,渾身上下洋溢著青春的氣息。
少女定在魏相身前,微微歪著頭,好奇的打量著魏相“伯兄,你又發瘋了是不是?”
魏相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胡說八道什么呢,還有沒有一點禮數了?為兄怎么可能發瘋,為兄比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都要懂得更多!”
這少女正是這一世魏相唯一的親妹妹,名喚魏葭。
至于為什么不叫魏蒹葭,主要是因為這年代以單名為貴,大部分人都是單名。
魏葭哦了一聲,后退兩步,規規矩矩的朝著魏相行了一禮,柔柔的說道“妹敢問伯兄,今日何所瘋也?”
魏相咳嗽一聲,拱手還禮道“為兄觀世人多愚,眾生皆苦,故嗟嘆也。”
魏葭再問道“兄可知父剛歸,已持大戟于莊園中尋兄多時?”
魏相吃了一驚,轉身就走“為兄還有事,咱們下次再聊。”
都說給孩子一個完整的童年就要揍一頓,魏相這具身體的童年那可比別人完整太多了。
魏葭看著魏相這副熊樣不由噗嗤一笑,道“騙你的,父親是叫你去家族議事堂議事。”
魏相立刻停下腳步,張牙舞爪朝著魏葭撲去“好啊,敢耍為兄,看為兄怎么教訓你!”
看著嘻嘻哈哈跑遠的妹妹,魏相長出了一口氣,露出笑容。
從魏葭的性情和兄妹兩的相處方式就可以看得出來,魏氏著實是沒有什么貴族底蘊,不講究什么禮節。
但也正因為如此,這個古代世界……好像也沒什么不好的。
那就好好的在這里當個人吧。
魏相邁開步伐,不緊不慢的朝著遠處的那幢大宅邸走去。
大宅邸之中有一座議事堂,里面分別坐著三人。
上首坐著的是一名二十五歲、面容和魏相有幾分相似的年輕人,他是魏相的堂哥、當代魏氏宗主、中大夫魏絳。
此刻宗主魏絳面帶愁容,道“兩位叔父,難道真的要按照胥氏所言,將我魏氏的一半封邑送給他胥氏不成?”
在魏絳左右兩側分別坐著兩名年紀在四十出頭的男子,兩人面容相似且身材都是人高馬大健壯魁梧,坐在那里宛如兩只大熊,很有威懾力。
其中稍老一些的就是魏相的老爹魏锜,任魏氏司馬,掌魏氏一族軍事。
年輕一點的則是魏相三叔魏顆,任魏氏家老,掌魏氏一族家政。
老爹魏锜重重哼了一聲,頗為不爽的說道“我魏氏之地不過區區一下縣,若是將一半封邑送出今后還如何維持?胥氏根本便包藏禍心,欲奪我魏氏之土,亡我魏氏之族!主君,此事萬不可行!”
三叔魏顆嘆了一口氣,道“仲兄所言雖是,但胥氏族長胥克位列六卿乃國之重臣,我魏氏不過區區一大夫之族,如何能與之抗衡?若是不獻出封邑,胥克便有了光明正大對我魏氏下手的理由,那魏氏之亡便近在眼前了。”
老爹勃然大怒,一拍桌案胡須亂跳,道“胥克不過是我大晉六卿中排名最后一位的下軍佐罷了,還能一手遮天不成?”
三叔揉了揉太陽穴,有些無奈的說道“胥克雖不能一手遮天,但正卿趙盾卻能。胥克乃是趙盾最忠實的爪牙,冒犯胥克便是冒犯趙盾。如今連大晉君候都任趙盾擺布,誰又敢為了魏氏出頭而惹上趙盾?”
老爹啞然無言。
在場三人都是魏氏核心之人,如今魏氏面臨極大危機卻無計可施,氣氛頓時變得十分沉悶。
就在這個時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