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大夫,讓他們收起不該有的心思,好好輔佐趙孟才是。”
看著魏相離去的身影,樓嬰的臉色十分復雜,突然一聲怒吼,一腳踢在了旁邊的一個樹上。
樹枝上眾多積雪簇簇而落,夾雜著一聲慘叫和一個在雪地之中打滾的身影“我的腳!來人,來人啊!”
風雪中,原同和屏括并肩而行,兩人的臉色都如同冰雪一般平靜而肅穆。
原同淡淡的說道“括弟,你太著急了。”
屏括哼了一聲,道“仲兄,你應該好好管教一下樓嬰那個東西,明明我們三人才是一母所生,他竟然站到那個小子那邊去了!”
原同嘆了一口氣,道“此事不能著急,需要徐徐圖之。魏相有一句話是對的,沒有了宣子的趙氏不再是之前的趙氏了,如果你我倉促動手,那么不但是趙氏要遭殃,恐怕你我也不會有好下場的。”
屏括瞇著眼睛,輕聲道“君候不是已經暗中允諾要支持我們了嗎?”
原同淡淡的說道“但郤伯、中行伯的意思尚未明確。你不要忘了他們雖然是趙孟的敵人,但也同時是趙氏的敵人!”
屏括有些不耐煩的說道“那還要等到什么時候?難道我們還要這樣繼續屈服在那個小子之下,任由那個小子帶著趙氏在郤缺的面前卑躬屈膝,在君候面前畢恭畢敬?”
原同沉默片刻,加重了語氣“我說了,時機未到!再看看吧,華夏……不會這么平靜下去的,等到戰爭爆發之時,才是你我的良機。”
“戰爭?”屏括有些詫異的看著原同。
原同點了點頭,緩緩道“太行山諸戎狄已經蠢蠢欲動,秦國這兩年也不安分,楚國更是一直以來賊心不死,你以為和平能持續多久?不過那也是你我二人的機會,只要能夠在戰爭之中脫穎而出立下大功,難道還怕這卿位逃出你我的手掌心之中嗎?”
屏括用力的點了點頭,突然低聲道“可那小子身邊是有魏氏子存在的,魏氏素來以勇武見長,萬一……”
原同曬然一笑,道“不過是剛剛及冠的一個毛頭小子罷了,若是論到個人勇武魏相自然是出色的,這點老夫也要承認。但戰陣之道可不是單單憑借個人勇武就能夠解決的,否則的話何以當年魏犨勇冠三軍,文公麾下第一大將卻是先軫?魏氏……不過如此,不必擔心!”
在下宮呆了一個白天之后,魏相并沒有在下宮中過夜,而是趁著黃昏時分朝著魏邑快馬趕回。
距離之前和老爹約定的一個月練兵比武之期可是馬上就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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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書新解》作者紀新飄
魏相既為中庶子,乃見趙朔。朔曰“今郤缺勢大,威逼趙氏,何如?”
魏相曰“郤缺新上,以官位籠絡人心,常事也。今趙氏之危,在內而不在外也。”
朔曰“此言何意?”
魏相曰“原、屏、樓三大夫非宣子同母所生,恐有異心,宜誅之。”
朔斥曰“吾父生前命吾團結諸叔,何能誅之!去休,不可再提!”
魏相乃嘆息而退。
紀新飄注魏相方成年,便獻毒計,離間趙氏諸人,足見其不臣之心。今人多稱始皇帝智計多出,以吾觀之,不過一背主毒士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