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經晉國鹽池的東側從中條山和太行山的夾縫,也就是虞國的舊都城穿過,就來到了黃河邊上的焦城。
在這個后世叫做三門峽的地方渡過黃河,便是大名鼎鼎的“假道滅虢”的東虢國都城,從這里轉而沿黃河一路東進,一直到過了周天子在黃河北岸為數不多的領地召邑境內再次北渡黃河,就到了后世常說的河內區域。
從召邑向東,再經過苗、陽樊,渡過溪水就到了郤氏的大本營郤邑,整個路程就算是完成一半稍微多一點的樣子。
這時候已經是魏相一行出發的第十八天!
“我們要拜訪一下郤邑?!笔扣茖χ合嗾f道。
半個月的餐風露宿對于士燮并沒有造成什么影響,在這個時代的士大夫們經常要在領地和國都之間兩頭跑,士氏的兩處領地隨、范距離絳都都不算近。
郤氏的主人郤缺此刻正在絳都之中坐鎮主理晉國國政,因此士燮和魏相見到的就是郤氏嗣卿,郤缺的嫡長子郤克。
和郤缺一樣,郤克也是一個頗有幾分瀟灑隨意之人,他宴請士燮和魏相兩人的場所是在溪水上的一艘游船。
在悠揚的樂聲和舞姬美妙的舞姿之中一邊喝酒一邊享受美食,順便還能看看兩邊的夜景,絕對是一個讓人心曠神怡的享受。
郤克并沒有因為身份之間的差別而有差別對待,恰好相反,相比起同為六卿之子的士燮,郤克似乎更加愿意找魏相說話。
比如說此刻,郤克就舉著手中酒爵對著魏相笑道“聽說中庶子一戟而擒楚國王子熊負羈,武藝之高實在是讓人驚訝啊?!?
魏相笑著謙讓道“君子言重了,魏相也只不過是僥幸借助兵器之利罷了,若是下一次和那熊負羈對陣,勝負還是難料。”
郤克目光微微閃動了一下,笑道“是啊是啊,我也曾經見過很多勇猛之士因為自信武藝高強而在出游的路上一時不查被敵人偷襲,實在可惜啊?!?
郤克話音落下,士燮和魏相臉色都是同時一變,若有所思。
郤克似乎有些后知后覺,見狀立刻舉起酒爵,笑道“怪我怪我,卻是忘了兩位身上職責,來來,我自罰三爵!”
士燮回過神來,哈哈一笑同樣舉起酒爵“來來來,飲勝!”
有了這么一段小插曲,之后的酒宴多少就變得有些索然無味了。
第二天,魏相和士燮帶著一眾部屬離開了郤邑,繼續向著東方而去。
就在他們離開郤邑領地的第三天,危險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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