潞氏是一個奴隸制的社會,這意味著潞氏族長就是最大的奴隸主,而他麾下的這些侍衛(wèi)們無一例外都是他的死士奴隸。
作為死士奴隸,在主人沒有死的時候自然是勇猛無比悍不畏死的,奴隸主們有很多種手段能夠輕松把奴隸培訓成這個樣子。
但是當奴隸主死去之后,一切就都不同了。
大部分的潞氏族長侍衛(wèi)們在看到自家主人的腦袋被一個不明來路的家伙舉高高,并且還有人在旁邊用火把配合打光之時,大部分看到這一幕的人幾乎是立刻就陷入了迷茫之中。
主人死了,沒有人再命令我了。
所以,我該怎么辦?
這個問題對于任何一個自由人來說都不是問題,但奴隸們從來就不知道自由是什么東西,他們生來、從有意識開始就注定要培訓成只知道聽從命令的野獸,他們每一天都生活在被人命令的情景之下,根本不知道、也無法回答這個問題的答案!
只有少部分一根筋的侍衛(wèi)們還在拼死和蘭多等人交戰(zhàn),其他大部分的侍衛(wèi)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慢慢停下了動作,臉上帶著明顯的茫然。
直到蘭多等人殺光了一根筋的侍衛(wèi),開始沖到還在發(fā)呆的侍衛(wèi)們之中大開殺戒之時,這些侍衛(wèi)們才終于回過神來,四處逃竄。
蘭多渾身浴血,單手拄刀立于火光之中,發(fā)出一陣刺耳的大笑聲。
“潞氏,不過如此!”
“拿著!”魏相突然想起什么,將手中的腦袋往身邊的魏敬手中一塞,再從地上撿起另外一個還沒有熄滅的火把,開始——
縱火!
潞氏的帥帳開始迅速的燃燒了起來,變成了一個十分顯眼的巨大火把,火光沖破天際。
蘭多此刻已經(jīng)退到了魏相的身邊“我們該走了!”
魏相用力點了點頭,笑道“這場戰(zhàn)爭該結(jié)束了!”
魏相和蘭多帶著身后的幾十頭惡狼,惡狠狠的扎進了潞氏的營地之中。
直到這個時候,除了帥帳之外的其他潞氏大營之中還是亂糟糟的,許多潞氏的士兵們驚慌失措的指著帥帳的地方大喊大叫,卻全然沒有想到要組織起來做出應(yīng)對。
于是,魏相等人就真正做到了虎入羊群!
一路走,一路殺,一路放火。
一行人就好像是傳說中的火神祝融一般,一路點燃了小半座潞氏的營帳,到處都是火光沖天。
“那里是大門,快,去打開它!”
魏相話音剛落,砰的一聲大門已經(jīng)被撞開,邯鄲旃策馬猶如一陣龍卷風般狂沖而至,朝著魏相揮刀就劈。
“邯鄲大夫,是我!”
邯鄲旃用力一拉馬韁,胯下坐騎在魏相面前唏律律人立而起。
“你怎么不早說?差點砍錯人了?!?
魏相聳了聳肩膀,從魏敬手中拿過潞氏族長的腦袋拋給邯鄲旃“賊酋已然授首!”
邯鄲旃仔細一看,隨后大喜過望,將潞氏族長的腦袋系在腰間“這個功勞是你的,本大夫不和你爭!二三子,隨本大夫上,殺赤狄賊子!”
看著邯鄲旃帶著兩千名邯鄲城之中的精銳沿著熊熊火光向大營深處殺進去,將一路上驚慌逃竄的潞氏士卒肆意收割,魏相長出一口氣,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戰(zhàn)爭將在今夜結(jié)束!
突然魏相若有所覺猛回頭,發(fā)現(xiàn)就在自己身后的幾步某個角落,一名潞氏士兵雙眼閃爍寒光,正持刀朝著自己撲來!
一支長矛凌空而至,將這名潞氏士兵的胸膛貫穿,牢牢的釘在了地上。
幾縷幽香飄進魏相的鼻尖,魏相有些驚訝的抬起頭,發(fā)現(xiàn)蘭茹就站在身旁,正用一種高傲的眼神在看著自己。
“我救了你一命!”蘭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