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相乃是夏氏宗主,所以他理所當然是這個世界上第一個夏氏中人。
作為魏相的族弟以及侍從,魏敬理所當然的成為了這個世界上第二個夏氏中人。
就如同中行林父也可以叫做荀林父一樣,現在的魏敬當然也可以被叫做夏敬。
夏敬這個時候很生氣“宗主,外面的人在詆毀你,真想好好的教訓他們一頓!”
作為夏氏的家司馬,夏敬認為維護宗主的威嚴是一件非常必要的事情。
魏相笑著拍了拍夏敬的肩膀“我問你,陳侯來了嗎?”
夏敬想了想,道“沒來。”
魏相的笑容更加濃郁“所以,我們難道不是正確的一方嗎?勝利者只需要好好的欣賞失敗者們那無能狂怒的嘴臉就行了,何必去和他們爭執呢?記住了,架子要端起來,越高越好!”
夏敬思索了一下,胸膛挺得高高的,雙手背在腰后,昂首闊步的走了出去。
兩天的時間慢慢過去了,諸侯們開始陸續抵達。
原先和胥氏交好的曹侯最近頻繁拜訪士會,于是士燮也跟著士會成天陪曹侯應酬去了,少了這個關心自己的大舅哥也是讓魏相長出一口氣,難得清閑。
夏敬一臉歡喜的奔了進來“宗主,變了,變了!”
正在苦思冥想,在記憶之中搜刮著自己那點可憐穿越知識以更進一步改造魏氏弩的魏相一臉愕然的抬起頭來“什么變了?”
夏敬嘿嘿笑道“風向變了,先氏的人急了!”
……
中行庚和智罃坐在中行氏的營地之中,兩人的臉上都帶著幾分喜悅神情。
智罃喜滋滋的說道“兄長,你是沒有看到剛才我當眾嘲諷魏氏宗主魏絳時他那個臉色,哈哈哈!陳侯?陳侯還敢不來不成?”
中行庚臉上同樣也帶著笑容,但也不忘記提醒智罃“你難道忘了父親前段時間才說過,讓你我最近不要去招惹魏相?”
智罃有些后知后覺的身體一顫,一拍大腿“對啊,我怎么忘了……無妨無妨,那是魏絳不是魏相,哈哈哈?!?
智罃的笑聲變得僵硬了不少,頗顯外強中干之意。
中行庚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你啊,就是做什么事情都太過急躁。這一次我們荀氏兩族在背后觀察,讓先轂沖鋒在前,怎么樣都不會虧,明白嗎?若是你跳出去入局了,那就是把我們荀氏牽連下場,若是成功則矣,失敗的話……”
智罃想起自家父親的無情鐵拳,頓時變得越發的心虛,忙打斷了中行庚的話“兄長不要再說了!此事和我無關,絕對無關!”
中行庚笑了笑,沒有說話。
過了片刻,智罃突然忍不住開口道“兄長啊,我總覺得那個魏相是有些邪門的,你說這一次陳侯不會……真的不來吧?”
中行庚楞了一下,下意識的想要開口反駁,但話到嘴邊竟然……有些說不出來?
過了好一會,中行庚才幽幽的說道“誰知道呢,或許吧。”
陷入沉思的兩兄弟并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的身后,某個蒼老的身影緩緩邁步離開。
……
先轂的心情不是很好。
盯著面前的先氏家臣,先轂臉上的怒火明顯可見“派去陳國的使者為何至今沒有回音?”
家臣戰戰兢兢,無法做出回答。
沒有回音就是沒有回音,讓人怎么回答?
先轂的臉色漸漸變得鐵青。
魏相關于陳侯不來的言論已經在扈邑臨時行宮這邊弄得人盡皆知了,如果陳侯真的不來……
先轂深吸一口氣,當場就想要發作。
突然,門外傳來了一聲稟報。
“中行伯到!”
先轂瞪了面前的家臣一眼,冷冷的說道“下去吧。”
家臣如蒙大赦,倉皇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