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說道“聽說郤伯最近病重,不知宮中可有什么消息?”
屠岸賈似乎早有所料,臉上的表情不變,微笑道“不瞞中行伯說,前日宮中向郤伯府上派去兩名優秀醫者探路,但卻都不得其門而入,也是讓君候頗為感慨啊。”
中行林父眉頭一揚,看似有些吃驚的說道“難道郤伯竟然已經危急到如此地步了嗎?”
屠岸賈嘖嘖有聲,道“恐怕確實如此。”
中行林父又道“想必君候是頗為生氣的了。”
屠岸賈微笑不語。
中行林父沉默片刻,笑道“聽說屠岸大夫之前的封地都已經被趙氏收去,如今既然屠岸大夫重歸政壇,那么屠岸氏想必也是需要一個好封地的。”
屠岸賈笑道“不知中行伯有何建議?”
中行林父同樣笑道“我大晉之中除了君候之外,最能決定封地歸屬的非上卿執政莫屬了,不如屠岸大夫也去找一找郤伯,或許此事便成了。”
屠岸賈淡淡的說道“郤伯不過將死之人,我又何必去熱臉貼他的熱屁股呢?”
中行林父撫須微笑“郤伯若是去了,自然是還有另外一位大晉上卿的,不是嗎?”
屠岸賈看著中行林父,過了片刻之后才道“以大晉禮法,中行伯自然是最合適的人選。”
中行林父笑意越發的盛了“那不知君候又是怎么樣的想法呢?”
屠岸賈打了一個哈哈,道“此事老夫就不太清楚了,不過老夫自己是覺得,大晉這些年不遵守規矩之人未免過多了一些,該有的規矩還是得好好的守一下了。”
兩人相視而笑。
過了片刻之后,中行林父道“老夫打算這兩日入宮拜見君候,不知屠岸大夫可有什么建議?”
屠岸賈笑道“兩日后老夫應當是在君候身邊隨侍,中行伯乃是大晉肱骨,君候自然是會親切接見的。”
中行林父哈哈大笑,道“不知屠岸大夫可有什么心愿?”
屠岸賈摸了摸胡須,眼底突然閃過一絲嫉恨的光芒,緩緩說道“大晉人才輩出,但也總有那么幾個野心勃勃不擇手段的無禮之徒讓人望而生厭,如剛剛獲封的夏邑大夫魏相便是如此。”
中行林父聞言略有猶豫,但很快就笑道“是啊是啊,這個魏相……老夫其實想要處治他也很久了。”
屠岸賈眨了眨眼睛,道“區區一個大夫,難道還能和上卿執政抗衡不成?”
下一刻,笑聲便在空氣之中肆意的傳播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