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許多箭……”話到此處,眼中閃過戾氣。
沉默良久,唐進又道“我這身子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再過日,外面的雪也便都化開了,我們就回吧?!?
封長情點點頭,“咱們是回北門關,還是——”
“回北門關?!碧七M轉頭看著封長情,“從這幾日你說的話,我聽得出來,你懷疑張瀾之和我被伏擊這件事情有關系,所以我們更要回北門關去,這樣才能查的清楚?!?
除了這次的,還有前世的。
前世來傳白瑾年手令卸他兵權將他軟禁的正是張瀾之的父親張文庸,當時他被憤怒障目,根本無暇考慮其他。
可如今想來,當初張瀾之已經是龍威軍統帥,手掌十萬大軍,和自己同為白瑾年的左膀右臂,但白瑾年更重用自己一些,自己怕是早就成了他們眼中的異己而不自知。
封長情點點頭,“我那日見他,他倒是風塵仆仆才從外面回去,說是尋你去了……到底是怎么回事,自然要查個清楚?!?
又過了七八日,唐進的傷勢恢復了一些,正常趕路行走已經沒了問題,便和封長情離開了那山洞。
雪已經化了,又是初春,枯樹發了新芽,地面上也點點綠意,處處一片生機勃勃。
封長情和唐進騎在馬上。
封長情在前扯著馬韁,唐進在后扶著她的腰,指明了方向,道“朝著前面趕路兩日,就到北門關了?!?
“嗯?!?
封長情點點頭,雙腿夾了夾馬腹。
追風四蹄穩穩的踢踏起來,朝前奔走起來。
一路上,封長情和唐進說著自己離開之后云城之內發生的一些情況,其中……關于那日蔣玉倫在品芳齋內陰陽怪氣的話,她也避重就輕的提了。
封長情覺得蔣玉倫話中意思,是白瑾年對唐進有防備之心,所以希望唐進這次回去之后一切小心,關于于氏要盡早安排,還有她……她在意的人大部分都是在云城,要如何安頓,她已有些茫然。
唐進聽完,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他么……或許吧……這件事情你不用擔心,我會安排好,你關心的那些人,個個都會沒事。”
封長情知道他說到做到,心底松了口氣,嘴上卻道“先回去再說?!?
趕路兩日,二人終于回到了北門關前。
營地門口的守衛一看到唐進,立即迎了上去,驚喜的道“唐帥,你可算回來了——”
唐進在軍中能吃苦,會打仗,能和士兵同甘共苦,脾氣并不那么圓滑,還有些帶刺,但卻很討人喜歡,在軍中的聲望一直不錯,這次鎮守北門關,更是所向披靡,早已得了士兵的心。
“嗯?!碧七M點點頭,從馬上下來,“張將軍和冷將軍可在營中?”
他因為傷勢沒有大好,動作有些遲緩,封長情忙下來撐著他的胳膊扶住他。
那小兵看了封長情一眼,有些好奇在其中,趕忙低頭回復“冷將軍已經帶虎賁軍回了云城,這里張將軍坐鎮,他每日都帶人出去尋找將軍,此時不在營中,不過——”
小兵的話沒說完,就聽到一聲冰冷的男音響了起來,“總算是活著回來了。”
封長情一怔,抬頭看去,不是別人,正是蔣玉倫。
蔣玉倫穿著月色棉袍,外面披著黑色帶著毛圈的大氅,立在營帳之前,因為天色太冷,呼出白氣,“還不趕緊扶你們唐帥進賬休息,招軍醫官過來?!”
“是、是!”
小兵們回過神,立即讓開路。
封長情扶著唐進到了他的帳篷坐下。
雖說他離開了一個來月,可他這帳篷里卻一直生著火,像是他時刻會回來一樣,十分暖和。
蔣玉倫跟了進來,深沉的目光先掃過封長情的周身,確定她只是看著狼狽一些,滿身風塵,再就是憔悴些,沒有其他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