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所以我猜測,這件事情多半和他有關,他動不了你,只能動周若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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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長情面色微變。
唐進拍拍她肩頭,“好了,放心交給我,你只管照顧好她就是。”
封長情重重點了點頭,“那張文庸瞧著也是中庸之人,竟然——”
“人不可貌相,這個詞不是說著玩兒的。”
……
時間一日日過,周若的情況時好時壞。
封長情本找了韓葉幫忙調理她的身子,但韓葉近日越發的精神潰散,封長情不好麻煩,只好讓鐘槐請了一個熟識有醫術不錯的女子,和周若住在一起貼身照看著。
這一日,封長情忙完營中事物,去看周若的時候,正巧蘇岳竟也在。
蘇岳進來的時候,伺候的婆子和婢女去置辦日常需要的一些東西,只有那醫女陪著,蘇岳也暫時支開了,他得和周若把話說明白了,“阿若……我只是以前都是我的錯,你別這樣折騰自己,好好喝藥……我可以不來,只要你好好地。”
周若冷笑,“好好地?爹爹死了,丈夫走了,孩子沒了,你叫我怎么好好地?我讓你不要來,你非要來,我與你說的話,你都聽不懂是不是?那我現在再說一遍,求你,你想讓我好好地,你就別再出現!”
“好……你別激動。”蘇岳見她越說越氣,身體都開始顫抖,連忙安撫“你別激動,我走就是。”
“你滾——”周若不知為何十分氣憤,忽然抄起手邊一個茶壺就朝著蘇岳砸了過來。
暗處封長情面色微變,快速探了一顆小石子過去把那茶壺打飛掉到了地上。
周若情緒激動沒意識到,還抄著別的東西丟過來。
蘇岳卻是反應過來了,連忙退了出來關上門,就看到封長情站在門外。
蘇岳臉色復雜而糾結,半晌才艱澀的說了句“有勞姑娘出手,不然我——”
“嗯。”封長情點點頭,“她……每次看到你情緒都這樣嗎?”
封長情隔兩日會來看周若一次,周若還算安靜,這樣反應激烈著實是第一次。
蘇岳苦笑“是啊……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當初……她也不至于……”
與這件事情,蘇岳明顯不欲多說,匆忙的朝著封長情拱拱手就離開了。
封長情目送他離開,又在門前站了一會兒,聽到周若痛哭半晌,直到哭聲漸漸低了,消失了,才進去。
周若站在院里,目光茫然的看著院中的一棵老槐樹,眼角淚痕未干。
“封姑娘……”她幽幽的開口,“你說,上天是不是真的有因果循環,報應一說?”
“什么?”封長情愣了一下,“春日的風還有些冷,你先過來坐——”
周若似乎是沒聽到,“我做了錯事,老天爺為什么不報應在我身上,卻要報應在我孩子身上……她才三歲啊……我的小雅兒……都怪我……都怪我……”她喃喃的說著,半抬著頭看著槐樹上飄落的槐花,眼角的淚水不斷滑落。
“要不是我做錯事我的女兒不會沒的,不會……”
“夫人——”買了東西回來的一個嬤嬤和兩個丫鬟趕忙丟下東西就去扶周若,嬤嬤邊走邊說,“夫人您怎么又魔怔了,快別亂說,來——”
周若卻抽回自己的手,“什么亂說?就是我,要不是我,事情怎么會成了現在這樣?這就是我的報應,報應啊——”
“封姑娘!”
周若推開去扶她的嬤嬤,上前來緊緊捏住封長情的手腕,“你當初為什么要救我,為什么換了豆苗給蘇銘,你不要管,你要是不管……我們就死在關外那寸草不生的地方了,小雅兒也不會來世上受一遭苦楚再那么小小年紀的就去了——你為什么要管我,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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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神情癲狂,抓著封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