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長情被那震耳欲聾的禮樂和這氣氛弄得有些迷迷瞪瞪,不知覺間三拜結束,下高臺的時候腳下不查,絆了一下,忽然醒過神來,已經落入唐進懷中,聽到他低笑出聲,“你今日腳下這么不穩么?是不是想賴著我抱你。”
封長情臉色一紅,咬著唇瞪了他一眼,卻也知道他是開玩笑。
唐進把收環緊,一步步抱著她回了自己的帳篷。
不遠處的觀禮席上,白瑾年唇角帶笑,“唐將軍倒是認真,把個婚禮辦得如此有新意?!?
一旁,蔣玉倫面向冰冷,半晌也沒有吭聲。
今日見封長情和唐進如此親密,他已經沒有當初那么別扭難受,只剩下漠然,是不是再過些時日,他就連淡漠都沒有,如同看一個普通朋友,甚至是陌生人一樣的看待他們兩人?
白瑾年側過臉看了蔣玉倫一眼,暗暗嘆了一口氣,“你太緊張了?!?
蔣玉倫袖子下的手,緊緊握著扇柄,骨節都發白發顫,隱隱聽著,還發出咔嚓脆響的聲音。
他遠沒有他自己想的那么平靜。
那一大片的紅,刺激的他眼眸發疼,那親密的姿態……
那份從未表達過的情義,真的蝕骨,痛的無法呼吸。
……
大帳內,只用紅色簡單點綴。
抱琴和侍畫早早侯在了里面,穿著喜氣,沖著封長情行禮,“小姐好?!?
封長情此時還被唐進抱在懷中,不好意思的嗯了一聲。
唐進倒是面皮厚的很,一點反應也沒,穩穩的把封長情放到了榻上,順手便把她的紅蓋頭給摘了。
抱琴和侍畫會意,屈膝行了個禮,然后退了出去。
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封長情終于長舒了一口氣,“一點點事情,竟然花了這么長時間,感覺整個人都散架了?!睆脑缟掀鸫彩釆y到現在,一整個上午都過去了。
唐進坐在一旁,“累?”說著伸手去給她舒緩發根。
“嗯。”封長情點點頭,“有點頭重腳輕的感覺。”
“我幫你看看?!彼酒鹕?,幫封長情一點點把固定頭冠的發釵取下,只聽叮咚脆響,頭頂上的冠也摘了下來,封長情整個人都舒服的嘆了口氣。
“疼不疼?”
他放下她的發,指腹輕輕按壓,好一陣子,總算緩解了她緊繃的神經,她忽然問“你不用出去嗎?”
一般的婚禮,新郎都是不得消停,要招待賓客一整天,夫妻兩晚上才能見面。
唐進笑道,“不出去了,外面吩咐了岳長庚招待,而且白瑾年也在,沒人會嫌我沒人會怎樣?!?
封長情無語,“你才是主角,卻讓白世子幫你招呼人,你真是……”
“怎么,不想讓我陪你嗎?”
“那倒是沒有?!?
外面傳來抱琴的聲音。
唐進應了一聲,帳簾掀起,卻是抱琴和侍畫帶著食物進來了。
封長情只早上喝了一些東西,到現在餓的是有些前胸貼后背了。
唐進拉著她坐到桌前的時候,她都不想去考慮哪些規矩和應不應該,接過碗吃了起來,一邊又問,“抱琴和侍畫在這里,那夫人那邊呢?”
“我前些時日就給母親找了信得過的人照看,以后抱琴和侍畫就跟在你身邊伺候?!彼头忾L情身邊的常隨都是男的,這怎么能行?貼身的事情,總是女子來的更細心些。
封長情又問“確定都是信得過的嗎?”
“自然。”
封長情這才放了心,等填飽了肚子,倒是有些發困了。
唐進笑著道“困了就去睡?!?
封長情點點頭,躺上床榻之后,又有一點遲疑,“咱們……晚上也是在這嗎?”
唐進莞爾,“那你想在哪?隨你選?!?
封長情聽到話中引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