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度,而且功夫極好。
唐進卻頓了頓,沒言語。
封長情問“怎么了,你是信不過?”
“不是。”唐進慢慢道“他是騎兵營除了我之外,唯一的將官,等同我的副將,亦深諳騎兵優(yōu)劣之處,他一走,我猶如斷臂。”
封長情無語道“我不是人嗎?”
唐進一愕。
“我現(xiàn)在身體已經(jīng)完全恢復(fù),就如同正常人一樣,而且我難道不比岳長庚更為深諳騎兵一切嗎?”封長情瞪著他,“還說要并肩作戰(zhàn),竟只是說說而已。”
半晌,唐進才嘆道“做騎兵將官,免不得戰(zhàn)場殺敵,帶隊沖鋒,我實在是擔憂你的安危。”
“短時間內(nèi)又打不起來,你怕什么?”
“……”
唐進沉默半晌,“好吧,那就——”
就在這時,賬外忽然傳來馮紹輝的聲音,“將軍,世子急詔。”
封長情一怔。
唐進也默了一下,才問“知道是什么事情嗎?”
“沒說,是羽衛(wèi)來送的信,只說請將軍立即前往,還要請封姑娘一同前去。”
封長情暗忖難道是小梅的事情已經(jīng)被張家的人發(fā)現(xiàn)?
唐進擰了擰眉“知道了。”回頭握住封長情的肩膀,極認真的道“別怕。”
封長情怎么可能不怕?現(xiàn)在這年月,任何奇聞奇事免不得都要被冠上鬼神之說,如果她和小梅的事情被抖出來,只怕要引起軒然大波。
她遲疑良久,“如果真的是那件事情的話,那我們怎么辦?”
唐進道“我去,你在這里,和岳長庚集結(jié)三千重甲騎兵隨時待命,如果——如果真的是因為這件事情,那你就從先帶隊離開,潛伏西崎山中,再想辦法救我,這里離西崎山很近,你奪旗的時候就研究過地形,知道該在哪躲藏的。”
封長情面色微變,“我——”
“我什么?”唐進笑著親了她的唇一下,“不是才叫囂著要并肩作戰(zhàn)嗎?現(xiàn)在機會來了,看你表現(xiàn)。”
“……”封長情沉默半晌。
沒想到事情來得這樣快,她真是恨不得方才沒說過這個話,可現(xiàn)在的情況,這樣的安排似乎是最好的。
她深吸口氣,重重點頭,“好,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如果有萬一,也一定等我救你。”
“嗯。”唐進笑著點頭,又捏了捏她的臉,“不必這么嚴肅,或許根本沒什么事情,是我們想多了也可能。”
封長情卻笑不出來。
她覺得這件事情太嚴重了,她都不敢想有什么萬一。
可她現(xiàn)在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目送唐進離去。
唐進離開之后,她立即和岳長庚整合三千騎兵嚴陣以待,并且通知了彭天兆等人隨時準備。
彭天兆一頭霧水的問“什么情況?是要拔營了嗎?”
封長情道“沒什么,想進行一場夜訓演練,瞧著營中許多人都長時間沒動過手腳了,所以這一次演練大家都要動起來。”
彭天兆哈哈大笑,“說的是,我這身子不日訓都要生銹了,行,我這就準備準備,你哦,自從醒了之后倒是活躍的很。”
“嗯。”封長情興致不高,離開之前又交代再三,“快些準備,帶上裝備,雖是演練,但不可輕呼。”
彭天兆一怔,“好。”
封長情離開之后,他一邊穿戴盔甲,一邊心里狐疑,這丫頭,看起來心情不好啊。
等收拾好出來,一看營地前方烏壓壓的一大片,所有重甲騎兵裝備整齊,戰(zhàn)馬披甲,騎兵長矛,場面震撼,火把將馬場的半邊天都照亮了去。
彭天兆提著馬刀,一時間有些錯愕,嘀咕“不是演練,怎么搞得跟的要打仗了一樣?”
小刺猬不知何時到了他跟前,搗了他一肘子,“發(fā)什么愣呢,趕緊上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