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城……”
封長情怔住了。
她看著不遠處冒出的濃煙,眼睛有些發(fā)澀,眼底帶著幾分不信,視線驟然轉(zhuǎn)到了許忠的身上。
她本有話要問許忠,可當她的視線對上許忠的眼睛時候,到喉嚨口的問題竟全都消散了去,半個字也說不出,“你真是變了,讓開——”
“封姑娘!”許忠提高了聲音,“我本想好好的請你進去,你既然這么不給面子,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你們請封姑娘進營!”
“是!”
響亮的應和聲響起,不但是圍困封長情的那些士兵,營地之中還不斷的跑出其余拿武器湘西軍。
封長情冷笑一聲,“你道我還是被你喂了藥的時候一樣軟弱無力嗎?我想走,你能攔?”
話音落,封長情一勒馬韁,便要沖出那些士兵的包圍。
追風是經(jīng)過戰(zhàn)場洗禮的戰(zhàn)馬,反應極快,馬蹄飛起,直接踹翻了幾個在馬提前的士兵,其余圍困封長情的士兵立即往后退了幾步,封長情提起蛇矛,沖著朝她圍過來的那些人一劃,氣勁掃過,所有人都被逼退三丈,武器也大小受損,震得戶口發(fā)麻,下盤不穩(wěn),有些人更是被那勁道震的直接跌到。
“攔住她!”
許忠一聲令下,所有人圍上前。
封長情沒給他們半分機會,乘著這一下的先機,直接從追風撕開的那道口子沖了出去。
追風本是千里良駒,尋常的馬都難追,更何況這些士兵的速度,情況緊急之下,許忠喝道“弓箭手——給我射那匹馬!”
“是!”
嗖嗖嗖無數(shù)飛箭飛了出去。
可是,封長情催馬跑的快,弓箭手從營中出來已經(jīng)有些晚了,怎么能射的中,只能看著封長情朝著梅城方向跑去。
許忠眉頭緊皺,臉色難看。
一個副將上前,低聲道“大人,現(xiàn)在怎么辦?”
許忠想了一下,立即回了營中翻身上馬,帶了一隊人也朝著梅城方向追了過去。
封長情騎著追風一路狂奔。
這營地離梅城只有十幾里路,也不過小半個時辰就到了。
剛到梅城近前,封長情只看到城中濃煙滾滾,還夾雜著凄厲的慘叫聲,已經(jīng)轟隆隆的敲打撞擊城門的聲音。
“救命啊,救救我——”
“救救我的孩子——”
“求求你們,放我們出去啊,我沒有染病啊,我沒有——”
一群裝備齊整的弓箭手正沖著城中飛射火箭,而蘭成,騎著一匹白色的駿馬,站在隊伍之前,周身肅穆,遠遠看去,被那些濃煙和霧氣籠罩著,卻如地獄來的奪魂鬼剎一般的陰冷,不見半點溫度。
她的馬到了蘭成部隊的跟前,立即被部隊尾巴上的人圍住。
“你是什么人,敢來湘西軍前撒野,來人——”
封長情懶得與他們解釋,直接動起手來。
這些士兵雖勇猛,但封長情本就是萬夫莫當之勇,現(xiàn)在急怒交加,下手比平素更快更狠更重,這些人竟攔不住封長情。
封長情蛇矛飛旋,一邊逼退這些人,一邊高喊“蘭成,快住手!我有能控制時疫的藥!”
只是現(xiàn)在燒殺聲,兵器相交聲,火箭飛射的聲音交雜,別說是蘭成,就是那些圍上來的士兵也未必聽得清楚她說的話,只聽得清楚時疫,蘭成,住手這些詞語。
就在這時,許忠?guī)е粟s到了。
他的人將封長情團團圍住,并且冷聲下令,“這姑娘是瘋魔了,大家不要聽她亂說,即刻拿下!”
周圍的飛箭和兵器不斷的朝她攻來,眨眼的功夫,她身上已有幾處掛彩,連追風也中了好幾箭,封長情厲目射向許忠,忽然拿出寒鐵弩,朝著許忠射了一箭。
這一箭是瞄準許忠的肩膀,她動作又是極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