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封長情是落到了安定王的手中,那按照現在的局勢,……
廖英認真的端詳著唐進的表情,道“您打算怎么辦?”
太后和朝廷多年來對海陵試探彈壓,公主一事已經讓白瑾年十分不悅,這次兵圍海陵之事,徹底激怒了白瑾年,他并不是個會忍氣吞聲的人,尤其是現在局勢如此,更不會一再忍讓,派唐進他們先往海陵,就是為了占住關中要塞的位置,圖謀后事。
廖英又道“世子明日就到了,不然等世子到了,咱們再商議個妥帖的辦法?”
唐進臉色陰沉,“只怕安定王未必肯妥帖的處理。”他慢慢握緊了手中信箋,吩咐“點齊人馬,隨時待命。”
廖英和彭天兆對看一眼,很快道“是!”
……
封長情住在那院子里,連著兩日,再也沒見過李青,出入也受到了限制。
李青派來的大夫要為唐薇看病,被封長情找了借口推托了。
這里里外外伺候的人和巡邏的侍衛,與其說是為了周到伺候,不如說是為了嚴密監視。
又是晚飯。
李嬤嬤把飯送下就離開了。
但封長情卻看著桌上的飯菜一點胃口都沒有。
唐薇冷笑“怎么,懷疑這飯菜有問題?早跟你說了別多管閑事,你非不聽,活該落入現在這種境地!”
“閉嘴。”封長情頭也沒回。
唐薇哼了一聲,極盡不屑,拖著受傷久未愈的身子一步步到了桌子邊上,拿起筷子吃飯。
她現在武功盡廢,早也是什么都不在乎了。
封長情不去管她,起身到了窗口邊,透過窗戶的縫隙朝外看著。
此時已經入夜,天色暗沉,院門口來去的侍衛卻不少,回廊上,也是奴仆絡繹不絕。
一隊侍女經過。
封長情往窗后躲了躲,回頭不經意間正好看到立在床邊的蛇矛,心開始不斷的下沉。
這柄武器,形狀獨特,而那個大人,又正好是那個人……她是不是已經暴露了?
夜色漸漸深沉。
那些飯菜,封長情一口未用,到了時辰熄燈之后,一掌打暈了唐薇,然后乘無人閃出了房間,躍上屋頂,小心觀察周圍地形。
她并未來過京城,也看不出所在何處,只是瞧著這附近都是那種三進的院落,十分安靜,不像是尋常百姓會住的地方。
也是,那個人是當朝丞相,他的地方,便是隨便的一個院子,也必定不俗。
只是她不敢出來的太久,看了看地形,就趕緊回了住處,并把默記在心中的地形畫成圖紙,貼身藏著。
這一夜,基本無眠。
第三日早晨,李嬤嬤剛送了早飯來,李青就來了。
李青還是穿著蒼衣的勁裝,十分客氣“游姑娘,這里可還住的慣?”
封長情笑著道“風餐露宿習慣了,這高床軟枕的,倒并不太習慣……”
“不急,等手下人找到姑娘的親人,我就派人送姑娘過去,也就是這兩日的事情了,姑娘是第一次來京城吧?姑娘要是覺得悶,就四處逛一逛。”
封長情幾不可查的挑了挑眉,心中暗忖守得這樣的嚴絲合縫,叫我出去轉?
李青又道“只是京城這些時日不太安生,出去的話,就多帶幾個人,妥帖些。”
封長情想著果然話沒說完,面上卻十分驚喜“多謝你了。”
“對了,聽說游姑娘的表姐得的是宿疾?”
“是。”封長情眼也不眨的道“而且表姐最不喜歡看大夫,所以過來的大夫,我都送走了。”
李青點點頭,“原來是這樣,諱疾忌醫可不是好事。”
封長情面不改色“我會盡量勸她的。”
李青又寒暄了兩句,送了些金銀,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