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素素帶著幾分期待的看向封長情“我那白表哥……是有能耐的人,在京城里,應該有可以傳消息的人吧?”
“……”
封長情頓了一下,“應該是有,但……我這次來京城純屬意外,所以——”
唐薇冷笑道“張大小姐,你怕是搞錯了狀況,她只不過是在海陵待過幾天,湊巧有一份手令而已,海陵內部的事情,她并不知曉多少,又怎么可能知道傳遞消息的人呢?”
封長情皺眉看向唐薇。
張素素也蹙起眉毛,幽幽一嘆,轉身走了。
唐薇要跟上去,封長情一把將她扯住,忍耐的道“管好你的嘴。”
“怎么,你能聯絡上?”
封長情冷冷看她一眼,跟上了張素素。
唐薇心里燃起一股無名火,又煩又燥想殺人。
……
各處動亂不停,京中卻恍若不知,茶館酒肆依然歌舞升平。
彭天兆每日從早上就來坐下,一直坐到晚上才離開,這些地方,素來是消息云集的地方,他想把京城的這些蛛絲馬跡都結合在一起,看能不能找到封長情的下落。
只是茫茫人海,這樣的找法猶如大海撈針,見效甚微。
又是入夜。
彭天兆結了茶錢正要下樓,迎面對上兩個年輕男子上來,橫沖直撞,半點不客氣。
彭天兆趕忙躲開,讓他們先走。
只聽兩人邊走邊道“我呸,他自己追丟了人,找不到了,現在就拿我們撒氣,我們是什么?就是個出氣筒!”
“小聲點,李護衛平素也不是這樣的,只是這次那女賊干系重大,在咱們這么多人的眼皮底下憑空就消失了……上頭要怪罪,咱們也逃不了干系不是?”
“什么干系?我們去的時候院子都著火了,就他一馬當先的追人,要是當時追到了,他自然是獨一份的頭功,人追丟了就說和我們都有干系了,媽的!”
“好了好了,快別說了,這里可不是說這種氣話的地方。”
先前的男子重重哼了一聲,“現在外面到處都在打仗,我看指不定哪一天城門破了,這差也就當不下去了——”
另一個捂住他的嘴,“你不要命了?”四下看看,發現沒人注意他們,才松了口氣,“我看飯也別吃了,買兩壺酒幾斤肉回家去吧,你這嘴我真是怕……”
說著兩人上了樓。
彭天兆留了個心眼,出了酒樓之后等了一陣,果然看到先前的兩個人提了酒菜和肉出來,一邊說話一邊往西南方向的街市走。
彭天兆便跟了上去,一路跟著那兩人進了街市后面巷子的一座小院。
彭天兆在門前做了個小記號,立即回了客棧,一邊上樓,他一邊想著,他和唐進是分開打探消息的,這個時辰,也不知道唐進回去了沒。
不過,慶幸的是今天唐進正巧回來的早,彭天兆進門便將茶樓的事情與唐進說了,“那兩個難纏,我怕自己動手沒把握,所以便過來了……就在前面的巷子,我在門前做了記號的。”
“好。”
唐進剛倒好的茶也沒喝,立即起身下樓。
此時已經入夜,巷子里人極少。
唐進找到了彭天兆做下的記號,輕輕一躍,落入院中,只聽堂屋里傳出對話聲。
“你說說,這都是什么事兒?這年頭,拼了命的辦差,連命都保不住不說,還未必有功,咱們到底圖的什么?”
“哎,誰說不是呢,但那也沒辦法,不指著這身衣服壯壯膽,就怕做了平頭老百姓,日子都沒個安生的。”
兩人長吁短嘆,吆喝著繼續喝酒。
風呼呼的過,門似乎開了。
兩人已經酒氣上頭,其中一個回頭瞇著眼看,冷風吹過,看到門口似乎有一個人“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