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不錯,對,沒錯,王爺是為了宋家的銀子,至少把目的都擺在了明面上,想想當初那個余榮飛,都對小姐做了些什么?比起余榮飛,王爺不知道好了多少!”
管家瞇起眼,“你在說什么?”
“難道我說錯了不成?”錦妙直接放下毛巾站起身來,“余榮飛對小姐……”她臉色難看,忽然止住嘴不說了,“我雖是個奴仆,卻也看得清楚,今年的狀況,別的地方的商販多少都受到影響,有好些大戶人家都被土匪搶了,宋家能一直安然無恙,也是靠王爺護著,宋家和王爺不過是相互依存,怎么就是王爺害了宋家?起碼王爺是真的對小姐好,而且小姐也很喜歡王爺,王爺如今在常州那邊的形勢一片大好,以后小姐和小郡主小公子都是要大富大貴的人——”
“閉嘴!”管家厲呵一聲,“錦妙,你也是跟著老爺的人,不是一般的仆婦,有幾分眼界,老爺才不在了,你就說出這些話了,全心的向著安定王,他是給你下了什么迷魂藥?”
錦妙臉色漲紅,“我只是為了小姐好,小姐已經很傷心了,如今你又是這個態度,要是被小姐看到,小姐想起當初的事情只會更傷心更難過。”
“是嗎?錦妙,我也是看著你長大的,你心里在想什么,我會不清楚嗎?我實話告訴你,那個余榮飛,就是安定王早前安排來的人,小姐和宋家所受的一切罪,都是他給的!老爺要不是因為知道這件事情,大受打擊啊,再加之這個冬天風寒侵體,又怎么可能這么快就不在了?你以為那個王爺有多好?徹頭徹尾,都是為了宋家的銀子罷了!”
“你胡說……”
管家和錦妙似乎還在爭論,宋凝香徹底昏了過去,失去了所有意識。
過了好幾日后,宋凝香才清醒過來。
她不說也不笑,細細的看過自己所在的地方,沒錯,是宋家她住的那間錦繡閣。
錦妙在她身邊召喚了她好幾聲,她都沒有應。
就在錦妙焦急的想要找大夫過來的時候,宋凝香才啞著聲音道“我是做了一場夢,是么?”
錦妙愣住。
宋凝香慢悠悠的又問“爹爹呢?還在書房看賬本對不對,我去找他。”
她掀了被子,翻身下床,套上了鞋子就要往外走,錦妙回過神,連忙攔住宋凝香,哭道“小姐!”
宋凝香如同沒聽到,撒開她的手繼續向前走。
她只穿著單薄的中衣,寒風從微開的窗口灌進來,冷的刺骨,她卻像是沒感覺到一樣,一路下到了二樓,卻聽旁邊的房間傳來孩子響亮的啼哭聲,宋凝香的腳步驟然停住,僵在原地,慢慢的抱緊自己,靠著樓梯縮成了一團,蒼白的沒有血色的臉上,淚水不斷的流下。
“小姐——小姐——”錦妙追出來,和底下伺候的丫鬟趕緊把宋凝香扶了上去,又請了大夫來看過。
大夫嘆口氣,道“小姐這身子,產后本就有些氣血虧損,如今又悲傷過度,不樂觀啊,最近這幾日是不能再著風了——”
躺在床上的宋凝香忽然道“我要回王府。”
管家和錦妙都愣住了。
管家回過神,勸說道“小姐,大夫說您不能再吹風了,否則病情惡化——”
“我要回王府。”宋凝香又說了一遍。
錦妙也試探著去勸“這府上一應用的東西都是有的,小姐不如多住幾日,等身子好一些,開了春,咱們在回王府去,您看——”
“我要回王府。”
她空洞的,一遍遍的說著。
“我要回王府。”
管家和錦妙對看一眼,又看向大夫,幾人眼神交匯,都去了外面商議。
管家道“小姐這情況,如若不順著她,怕是要有個好歹。”
大夫也捋著胡子“這樣吧,把馬場包的密不透風的,老夫隨行照看,先送回王府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