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不說便直接砍了!”
芃裕王渾身一顫,被封長情眼中的殺氣嚇到,連忙道:“我……我說……那件事情……是有人示意我那么做的,說是只要把人引出來,他們就有法子……本王……我在湘西和淮海那邊賣過去的一批女孩子出了些問題,沒追回銀子,他們說,只要我幫忙辦了這件事情,就幫我追回銀子……”
湘西。
淮海。
封長情只覺得心又開始往下沉,“湘西的誰?”她的心里一遍遍的告訴自己,那一次湘西來人那么多,不一定是蘭成的,不一定是他,或許是安定王和韋不凡,對。
可芃裕王卻說:“是一個年輕的將軍,那天來了兩個人,我不認得,但他們穿著湘西軍的將領服侍,我見過其中一個長的很好看的將軍一直跟在安定王的身邊,好像是叫蘭成的?!?
轟隆。
封長情感覺心里有什么東西塌陷了。
彭天兆也萬分錯愕,“怎么可能?”厲目瞪向芃裕王,“你胡亂說的對不對?”
芃裕王連呼冤枉,“我哪敢胡亂說,我說的都是真的,當時來的兩個人,一個就是那個長的很好看的將軍,跟著一個姓許的副將,兩人吩咐完,還教我怎么做誘餌,說做好了誘餌讓我走就是,其余的事情他們會處置……當時我在淮海和湘西那邊的那筆銀子數目不小,我一時昏了頭——”芃裕王不斷的叩頭求饒,“求將軍饒命,饒命啊——”
封長情卻一言不發的轉身走了。
彭天兆追上幾步,“他怎么處置?”
“殺了?!?
……
夜晚不期然降臨,唐進掀起簾子進了帳篷,看到封長情坐在床榻上擦拭鳳嘴梨花槍,不禁頓了頓腳步。
想以前,這個動作都是他在做。
關于芃裕王的事情,他自然已經知道。
當初北門關外中伏擊,是誰設的伏,他心里自然是有數的,他絕對是個睚眥必報的人,沒找上蘭成,是因為這一年來一直追著封長情,沒讓他等到合適的機會……如今瞧著封長情這樣在意當初那件事情,他心里自然是樂開了花。
只是她這樣一言不發的擦拭著梨花槍,卻讓他也有些心疼。
“阿情。”唐進喚了一聲。
封長情抬起頭,“軍中瑣事處理完了?”
唐進點頭。
“坐。”
唐進便上前在一旁坐下,“你把芃裕王殺了?”
“他那種人,死有余辜罷了。”
唐進一默。
封長情又道:“真沒想到會是蘭成。”說著,她慢慢把梨花槍放到了一旁的兵器架上,蹙著眉:“他以前不是那種人?!?
“人總是會變得。”
“你好像一點也不意外?!狈忾L情轉頭看唐進。
唐進笑了:“為什么要意外?那些諸侯之中,知道我與你的關系,知道我的弱點,怎樣能誘我入圈套的,本就只有蘭成他們那波人而已,需要意外嗎?”
“……”
“好了。”唐進捏了捏她的臉,“這件事情我總會和他算清楚。”
封長情點點頭。
過了一陣子,封長情又問:“常州那邊可傳來消息了?”
“過來正是要和你說這件事情,白瑾年的回信到了?!?
“怎么說?”
“收編俘虜的事情準了,只是,他要我們立即開拔前往常州,二十日內務必到達。”
封長情眼眸微微一動,“怎么了?”
“白瑾年信中說,安定王性情大變,越發心狠手辣,先是假冒海陵軍殺了大長公主派過來的詔安使臣,又派蘭成和韋不凡四處偷襲朝廷的軍隊,而且還劫了安南運往海陵的糧草——海陵的部隊,除了白瑾年親自統領的神威軍,就是我們手上這一支,我們要在最短的時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