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毅幾乎瞬間就明白了封長情的意圖。
這些人雖兇狠,但真正有刀的人只有一半,其余多是拿著長木棍,山匪怎么能沒有武器?
封長情指了指遠處,“我們住在那處,你去看,有爐灶,還有我爹打的東西。”
張勝瞥了一眼,后面立即有幾個人小跑著過去,不一會兒,回來回復,“老大你看,爐灶上發現的。”
張勝接過那東西,是一把精巧的斧頭,“打的不錯。”他頭也沒抬,“留下這父女倆的命。”
村子被山匪占了。
封長情和封毅被關在了他們的院子里,里外二十多號人守著,還有一些她不那么熟悉的村民和孩子被丟了進去,有的女人衣衫破爛,默默哭泣。
封長情前世是認真努力的白領精英,再多職場上的拼殺,學術上的比賽都是勇往直前不回頭,也號稱披荊斬棘無往不利,可看著這樣的境況,她卻完全渾身僵硬的無法動彈。
她沒有想到,那些她過往研究中的事情,真真切切的發生到了她身上。
而且。
兵器。
她居然跟那些人說兵器。
這些亡命之徒,手上有了兵器,不知道要害多少條人命。
她反手甩了自己一個耳光。
“不是你的錯。”封毅瞧著是個粗漢子,心思卻細膩,“要不是說起兵器的事,村里的人都會死,包括你和我。”
封毅又道“要打兵器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爹聽說玉陽關有一小隊義軍,專門懲治這些傷天害理的山匪,我們想想辦法,看能不能送出消息去,或許——”
“姓封的,出來!”
一個山賊站在門口喊了一聲。
封毅拍拍封長情的肩膀,起身出去了。
封長情知道,那些人必定是讓封毅打造武器,性命無礙,但這絕不是長遠之計。
她想起方才封毅說過的話,送消息出去!
可他們現在的情況,要送消息出去,誰去送?
就算真的有人能跑出去,只怕等不到義軍過來,其余人就都被這些殺人不眨眼的山匪給砍了。
許多的經驗教訓告訴她,想要自保,只能靠自己,任何人都是靠不住的。
一整日,她只聽到外面的山匪催促著封毅打鐵的聲音。
直到快午夜,封毅才被放了回來。
他打了整整一天,大臂都在發顫。
封長情幫他按壓著大臂上的穴位舒緩脛骨,邊低聲道“爹,外面的人好像少了許多。”
“有幾個去找煉鐵了,還有十幾個去了別處。”封毅慢慢活動著胳膊,緩解酸痛,“這些人留著我們的命,是要我打兵器,等我打好了兵器,咱們便都活不成了。”
“我們今晚走。”封長情壓低聲音。
封毅一驚,“你胡說什么?”哪能走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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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鐵古代鐵匠用來打鐵的原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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