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伯伯好,你好你好。”
“我叫小刺猬,以后還請封伯伯多多關照。”
……
封毅被這個封伯伯繞的頭暈,在被繞成瘋伯伯之前,他打斷了少年“進來吧。”
“多謝封伯伯!”
封長情……
幾人進了院子,先將鐘槐安頓好,封長情進廚房去準備晚飯。
鐘小蝶幾步追到了封長情身邊,“封叔在給我爹上藥,我來幫你。”
“好。”
粥是現成的,菜的話只有蘿卜白菜和地瓜。
鐘小蝶幫著洗了菜,炒了一疊醋白菜,又蒸了兩個地瓜,封毅找了一張三只腳的圓桌,算是湊合著把飯吃了。
幾人各有心思,除了呱噪的小刺猬一直說個不停外,其余的人味同嚼蠟。
吃了飯,小刺猬堂而皇之的走向最中間的臥房,“吃的好飽,睡覺咯!”
忽然后領一緊,另一只腳就怎么也踏不進房間去。
“封伯伯……”他看向身后揪住他的人,理直氣壯的道“房子是我找的,我還幫著打掃了一日,這么多間屋,難道沒我一間?”
封毅直接提起他后領,將他抓到了一旁,“你去那間。”指向最邊上的小房間。
“為什么!”
“你是個男的。”
小刺猬瞪眼,“然后?”
“小情和小蝶是女的,你不能靠著她們住。”
“你也是男的!”小刺猬抗議。
“我是她爹。”
小刺猬……
將一切收拾好后,封長情坐在床榻上難以入眠,她不覺就想起父親今日的異樣,在那方家進出輕車熟路,像是進出過無數次一樣。
如今再想父親當初躲在關外哪都不愿去的樣子,當真讓她好奇。
父親和方家到底有什么淵源,非要躲到關外飽受戰亂流寇之苦,就是來了云城,都要在最短的時間內離開。
為什么?
正在這時,有人敲門。
“誰?”
“是我……”
“父親?”她上前開門,“這么晚了,您找我有什么事情?”
“咱們短時間內是走不了了。”封毅慢慢開口,“你鐘叔叔是父親的恩人,小的時候還救過你的命,咱們不能不管。”
封長情頓了一下,“想到解決辦法了嗎?”
封毅搖頭。
“那就先休息,等明天再說。”
封毅卻欲言又止,“小情,我有件事情,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
“如果與我有關,我想聽,如果與我無關,那就看父親想不想說。”封長情淡淡說罷,等著封毅的后話。
封毅心情有些復雜。
如果他們一直在關外,那他這輩子都不會想把那些事情說出來,但如今到了云城,和方家又糾纏在了一起,女兒也變得能干,有自己的想法,不是以前那個只會打柴燒火的野丫頭,他覺得有些事情應該告訴她,可他卻怎么也無法開口。
封長情了然,“等想說的時候再說也好。”
封毅僵硬的點了點頭,去了鐘槐的房間照顧傷勢。
鐘槐因為疼痛,無法入眠,瞧見封毅進來便問“告訴她了嗎?”
“沒。”封毅搖頭,“我不知道要怎么說。”
鐘槐嘆息一聲,“瞞著也不是辦法,告訴她吧,孩子大了……”
封毅沒有接話。
告訴她,他不是個好丈夫,更不是個好父親?
他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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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了艾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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