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炳氣的臉色鐵青。
他煩躁的問“報信的人來了沒?”
門外一人回“沒……離得遠,估摸著得一陣子呢,而且今日群英會,還不知道貴人在不在府上……”
方炳的臉色頓時更黑了。
就在這時,只聽轟隆一聲巨響,一個聲音慌張的道“是那個……他把門踹了一個窟窿進來了——”
方炳大罵“廢物!還不趕緊去把他擋住,要是擋不住,爺就把你們這些人全部發賣了!”
家中仆人多數不知道封長情的能耐,也不知賭馬場上的事情,只瞧著不過是個半大的孩子,他們這么多人還能拿不住她?
可隨著封長情又踹又打放倒十幾個家丁之后,后面的仆人便不敢上了。
此時封長情已經到了客廳,一路過來的仆人全部自動讓路退后。
方炳站在廳里腿腳不住的打顫,“你……你想干什么?我告訴你,你這是私闖民宅——”
“看看這是什么?”她拿出那張蓋了官府大印的房契,“這是我的地盤,何為私闖,嗯?”
方炳漲紅了臉,“你放屁!你們這些人還愣著干嘛?還不將這個小雜碎給我抓起來!”
他都想好了,只要把這個小子拿住,搶回房契地契,賭馬廠上的事情就不作數了,到時再把銀子盡數交給那個貴人,只要貴人高興了,這個小子還不是由著他搓圓揉扁?
封長情輕描淡寫的開口道“這宅子和藥鋪,你們老爺都輸了給我了,還有宅子里所有的東西,包括一草一木,一磚一瓦,以及你們,如今都是我的東西,我這個人心眼很小還愛記仇,所以我奉勸大家動手之前最好想清楚了。”
仆人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
封長情一步一步走上臺階,邁步到了方炳面前,“你是想自己走,還是讓我把你趕出去?”
她眼神晶亮,透著冷沉,就這么掃了一眼,就讓方炳渾身無力。
方炳強自鎮定,“我老實告訴你吧,那馬都是一個貴人給我買的,你以為你今日贏得是誰?等那貴人知道你贏了我,嘿嘿,你這小雜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哦?”封長情挑眉冷笑,“那就讓那貴人趕緊出現,讓我去死吧。”
這時,外面跑來一隊巡城的衛兵,不由分說直接將方家團團圍困,一個三十幾歲的巡城頭領皺著眉進來喝問“這里怎么回事?”
方炳剛要開口,封長情反手扭住他手臂將人打倒在地。
巡城頭領面色一變,戒備的拔出長刀“你是什么人?給我住手!”
“差大哥!”封長情拱了拱手,“我是這間宅子的主人。”封長情說著,如同在城門時候一樣,把房契地契交給了官差,“他輸了給我,如今不想認賬,我這才動的手。”
巡城頭領把幾張紙看過,上下看了封長情兩眼,又看向倒地疼的哀哀直叫的方炳。
封長情又把賭馬憑證遞給他,上面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各方押注的東西和輸贏情況,最后一局,方炳押的是宅邸,藥鋪,以及宅子里所有的東西。
封長情之所以進門的時候弄出那么大聲響,就是為了引來這些巡城的衛兵。
那頭領看完,皺了皺眉,不再多說,轉頭就走。
方炳啞著聲音喊道“大人明鑒啊,是這小賊耍詐,是她……”
頭領哪里聽他廢話?
這種事情他每年群英會都會見,根本懶得搭理。
沒辦法的方炳大聲喊道“我賭馬是為海陵王府的貴人辦事的,大人大人——”
這話就更扯了,海陵王府的人怎么可能跑出來賭馬?頭領帶著人很快消失在破爛的大門口。
海陵王府的貴人么?
封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