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他重生,為什么還要派這個蠻女來折騰他?現在好了,他急的火燒眉毛,她卻連溝通都不樂意。
早知道她賺到了銀子改善了生活就過河拆橋,還不如當初不幫她賭馬,緊巴巴的湊靈氣還能由著他擺布。
他深吸了口氣,靜下心來,不行,他現在不能暴躁,他得好好想想辦法,怎么讓封長情把那個人找回來。
……
封長情不知道,那個人也一路跟著她們回來了。
她們進了府,那人就站在府門口,手里緊緊抱著封長情給的油紙包和銀票,就那么光著腳立在門口。
下人以為是來找事的,就要將人攆走,還是鐘小蝶恰逢路過看到,給攔了下來。
是時,那人單薄的衣服上,已經落了厚厚一層雪。
鐘小蝶暗忖這人到底想干什么?
她打著油紙傘上前去,很溫和的問道“你怎么不回家?”
那人不回答他,眼睛看著打開的紅漆大門。
鐘小蝶又問了兩句,他依然不回。
鐘小蝶沒了招,想著莫不是凍壞了?就伸手推了推他肩膀,“你——啊!”
咚!
那個人直挺挺的栽到了雪里。
鐘小蝶心地善良,又常在藥鋪走動,此時自然顧不得許多,趕緊招呼了兩個家丁上前,將人先抬了進去。
……
等封長情被告知這件事情的時候,已經是兩個時辰后。
她午覺剛醒,鐘小蝶就過來了。
“我爹回來之后給他看過了,說是心智缺失,身上還有許多大大小小的傷口,還有凍傷……”
聞言,封長情愣了下,“心智缺失?”
“恩。”鐘小蝶點點頭,“不說話,問什么都沒反應,點頭搖頭都不會,我聽說玉陽關那里最近又打仗了,可能是從那邊過來的人,和家人走失了。”
“那先安頓在府里好了。”封長情想了想,“養一養傷,要是好了,能做點事情就做點事情,不能就算了。”
“也只能這樣了。”
空間里,唐進聽得喜色滿溢,這應該算是他重生為止最高興的一件事情了。
可是……他已經完全成型,也遇到了他的原身,為什么不能沖出靈域合二為一?
喜悅并沒有持續很久,唐進再次陷入沉思。
……
大雪一連下了五日,到了第六日才放晴,又是化雪,天氣冷了起來。
封長情在家中窩了好幾日,有些悶,便出了院子。
她每日都會去看抱月和追風。
住進這里之后,馬兒也自然帶了進來,原來方炳準備的那處奢華的馬廄也成了抱月追風的地盤,還有上等的馬料。
只是這兩匹馬吃慣了拌湯,倒是對那馬料興致缺缺。
這兩個,的確是難伺候的很。
封長情惱了惱白馬耳后的皮膚,“等著,我給你們弄點去。”
她轉過身,朝著廚房走去。
一個原本立在不遠處的瘦高人影踱步上前,跟上了她。
馬廄里,白馬忽然長嘶一聲,踢踏的馬蹄聲接踵而來。
封長情疑惑的回頭,正見抱月飛奔而來,抬起前蹄就要沖著原本跟著封長情那瘦高的人影踩了過去。
封長情大驚,直接朝那人撲了過去。
咚的一聲,她將那人撲倒,滾了好幾圈后停下。
“你還好——”
她略著急的抬頭,她本是皮糙肉厚,禁得住摔的,但別人可就未必了,卻沒想到,只一抬頭,直接撞進了一雙純澈的清泉之中。
那是那個人的眼眸。
像是雨過天青后的一抹白云,單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