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心事。”
封長情目光探究的看著唐進。
最近這段時間,唐進看她的眼神一直在變,她有點好奇,是自己哪里不對嗎?還是他發現了自己借尸還魂?!
想到后面一個原因,封長情背脊微微緊繃。
唐進翻上了棗樹的枝椏,躺的那叫一個瀟灑出塵。
封長情眼眸半瞇,她不得不承認,忽略掉他陰陽怪氣神經質的脾氣,這個人的皮相,舉手投足,飄飛的眼神,哪一樣都能激蕩少女心。
“我在想……”唐進轉過臉,好整以暇的看著她,“這么下去,你還有幾日好活?”
封長情……
算上進來的那天,今天已經是第六日了。
這個……姑且稱他為人。
這個人,一直這么輕描淡寫完全不緊張,顯然是心里有譜,剛才這么說是想轉移話題分散她的注意力吧?
嗖。
不等封長情多想,樹干飛了過來。
封長情下意識的接住。
唐進淡漠道“打兩遍,打完就出去,我累了。”
……
連著六天,牢房里都沒有送進一點東西,無論是吃食還是衣物。
鐘槐和封毅求助無門,急的都快瘋了。
最后沒了辦法,找到海陵王府去,可王府的大門,哪是那么容易進的?
白鈴蘭早早就派了人守在附近,一見他們靠近直接驅趕。
而白鈴蘭,看著臉上的淤腫漸漸消退,聽著每日來稟報關于牢中男女的事情,心情簡直不要太美好。
至于常喜,六天時間,已經被馬搞得精神崩潰。
這哪是寶馬,簡直就是馬大爺!
六天時間,不吃不喝,兩匹馬整個兒瘦了一大圈,還不住的嘶鳴。
一來怕吵著世子,二來不敢讓世子“擔心”他的工作進度,第二天開始他就讓人把馬的嘴巴綁了起來。
因為綁馬嘴,還被馬踢傷了兩個人。
到了這第七日,他實在是沒招了。
再這樣下去,這馬大爺就得出事,他們出了事,常喜就真的要提頭去見了!
他沒了招,切齒“好啊小丫頭,算的挺精嘛……”
清晨。
白方告訴了白瑾年一件事情。
“蘭苑花了些錢,讓典獄長好好‘招待’里面的那兩位。”
白瑾年神色如常,正在翻看各處送上來的密報。
白方知道主子在聽著,又道“牢里很久沒去人了,典獄長似乎也不懂得怎么招待,只把人投進去之后沒讓人送飯,今天已經第七天了。”
拆開,看過,放到另一邊。
白瑾年不斷的重復著同一個動作,一目十行,枯燥的沒半點趣味的動作被他做出來,優雅又好看。
白方靜靜等著。
終于,信箋全部看完了。
白瑾年道“你們都很閑?”
“……”
白方一時摸不著頭腦,不過很快反應過來,“封長情的事主子不是一直很……”
說了一半,白方閉上了嘴。
主子沒關心過。
一直屁顛屁顛有點什么就稟報的人是常喜。
“屬下知錯了。”白方和常喜不一樣,他知錯就改,“馬已經到手,不該把心思浪費在無關緊要的人身上。”
白瑾年神色淡漠,沒再言語。
白方話里有話,他當然聽出來了。
這幾年來海陵和京城的關系表面一片平和,暗中卻早是劍拔弩張,皇帝在這個時候給他賜婚還要他親自接親,擺明了不懷好意。
所以這段時間他都在部署安排,力求這一趟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