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邊,鐵鋪的事情開始籌備,封毅也忙了起來。
封家原本就家勢微末,封毅出生之后家道中落,年少的時候為了生計學的鐵匠,后來雖然捐了個八品武官,但那本就是個閑差,便在軍營里幫器械庫修補武器和用具,后來在關外又一直打鐵為生,手藝極好,曾暗暗想過好久開鐵鋪的事情,如今親手做起來,才知沒那么簡單,手忙腳亂的。
封長情樂的消停。
終于,吃飯的時候不會因為她給阿靜夾菜阿靜給她夾菜被父親眼神問候了,終于,阿靜跟著她回院子的時候,父親沒有長吁短嘆了,看他就是太閑嘛。
這一日,勤子早上就來了封家,招呼封長情去王府刷存在感,美其名曰“說說話”。
封長情照舊穿著男裝,沒拾掇什么就去了。
她發現這個夫人的目光全在吃的東西上,根本懶得看她,也不管她每次都是男裝打扮而且每次去都帶著一個男的……
封長情感覺這位候夫人完全就是在掩耳盜鈴,告訴自己,她給兒子找了個能說上話的。
到王府的時候才是上午。
最近天氣極好,日日艷陽高照,王府中的花草抽了嫩芽,春天的氣息撲面。
海陵王府封長情來過幾次,建筑巍峨中帶著貴氣,簡單卻不失華麗,比現代保存完好的蘇州園林更讓人心曠神怡。
兜兜轉轉過了回廊,勤子在前引路,封長情走著,忽然聽到不遠處的圍墻后面似乎傳出什么聲音。
她的五感實在敏銳,即便那聲音很低,她也分辨到似乎是什么人在低低咒罵。
她抬眸看了一眼。
勤子忽道“公子這會兒去亦書閣找東西了,姑娘先到梅居坐坐。”
“好。”
封長情回頭,想著約莫是下人吵嘴吧,也沒放心里。
到了梅居之后,勤子就客氣的退了下去,給封長情上了茶點。
安南候夫人和海陵王妃說話去了,梅居都是下人,坐了好一陣子,封長情想著蔣玉倫怕是忙的沒時間過來,打算要走的時候,梅居門口出現了一個一身淡黃長袍的矜貴男子。
淡黃本身是極挑人的顏色,穿在他身上竟分毫不顯突兀。
“等很久了吧?”蔣玉倫面帶抱歉,“有些瑣事耽擱了,怎么也沒吃點東西?”
“早上吃的足,也不餓。”至于阿靜,被鐘小蝶的手藝養刁胃口,外面的東西都是不吃的。
蔣玉倫也不多說,“最近聽說在籌備鐵鋪,要我幫忙嗎?”
“不了。”封長情朝他眨眼笑道“這可是好不容易給爹爹找的事情,你要幫了忙,他太閑又該把眼珠子盯到我身上了。”
這一眼帶幾分俏皮,像是二人是多年老友。
蔣玉倫心情也便舒暢了幾分,“你不知道我,我這個人是急性子,最沒耐性,你那日說讓我幫三件事,如今我只做兩件,吊著一件委實不那么舒暢。”
“這樣啊……”封長情忽然沒頭沒腦道“不然你換個人?”
蔣玉倫卻聽懂了,“想找個你這么豁達不計較的女子太難,不換。”
這倒是實話。
封長情一時失笑。
“抓住他,快攔住!”
就在這時,外面忽然傳來叫喊聲。
聽著腳步紛亂,似乎是一群人在追一個人,被追的人一腳深一腳淺,瘸的?
叫喊聲越來越大,朝著梅居這邊過來了。
蔣玉倫神色淡淡“這又鬧的是哪一出?”海陵王府一向家規嚴明,青天白日自不會隨意喧嘩,是跑進了什么賊人?
“瞧瞧去?”蔣玉倫也是無聊,想看看誰這么大狗膽。
封長情也很好奇。
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