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進太冷靜了。
當她提出馬掌的時候,蔣玉倫的反應才是真實的。
里面這個人到底是什么來頭?
唐進豈會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在猜測他的同時,他也在試探她,這個女人,除了瘦金體,寫字時候的動作,做事風格,說話習慣,心軟良善的樣子,都跟菲音很像,就連馬掌,當年也是菲音提出的。
這么像,這么多的巧合……
或許只有他想辦法離開,見到菲音之后,一切才有論斷。
……
回到海陵王府之后,蔣玉倫立即修書一封,命人八百里加急送去給白瑾年。
“明日你拿五千兩白銀過去,定兩萬個馬掌。”
“是。”勤子躬身領命,才道“是給青山馬場的馬用嗎?”
“這個東西不錯,我已經支會了白瑾年了,他必定不會反對。”
勤子點頭,“您和世子一向交情好,兩家又在同一立場,自然不會反對,只不知這次世子接親,是不是發生了什么變故……這都去了一個月了,還沒回來。”
“聽聞那素音公主重病在身,走的慢些也正常。”
蔣玉倫指尖玩味的敲著桌面,想著封長情給馬釘馬掌時候的樣子。
這個少女,簡直像是挖不完的寶藏,你永遠不知道她下一刻能給你什么驚喜。
這樣的人,不管是不是奸細,都只能收在自己身邊了。
……
海陵刮起一股馬掌之風。
在海陵,養馬玩馬的人不少,封家鐵鋪一時之間成為海陵最火爆的鐵鋪,每日訂單收到手軟。
封毅忙起來后,自沒心思在管封長情的事情。
封長情每日早上去藥鋪一趟,下午去糧行,傍晚就去幫鐘小蝶賣小吃,每天很忙,很充實。
晚上,唐進會教封長情練武。
自從上次唐進要求封長情揍阿靜來尋找出去的契機被封長情拒絕之后,唐進沒再提過,平日話也很少。
搞得封長情都有些不習慣了。
她想問他到底是從哪里來的,為什么會知道好多本不屬于這個朝代的人該知道的事情,但看著那張冰冷的面癱臉,她又張不了口。
賺錢是個會上癮的事情,她得了甜頭之后,整個人都撲在了生意上,對唐進的那點好奇,很快就拋諸腦后。
這一段時間空間產出的糧食全部投進了糧行,糧行的生意也慢慢開始做了起來,但空間產出單一,靈氣限制,還是要去嶺夏一趟的。
倒是那小刺猬,在鐵鋪也是不消停,慣常作妖,先是搶床鋪,后來又挑釁鬧事。
鐵鋪里四個學徒都搞得烏煙瘴氣。
封毅瞧著有些不高興,但又不知道怎么辦,只好和封長情說了。
封長情笑道“這怕什么,孩子不聽話,揍幾次不就是了?我小的時候也是那么過來的。”
封毅覺得很有道理,以前揍起封長情都不留手,如今揍小刺猬下手更狠,不聽話就胖揍一頓,經常打的鼻青臉腫的,其他三個一見封毅這么兇悍,動起手來完全不像面像那么忠厚,頓時都認真恭敬了不少。
小刺猬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被揍了幾次之后消停多了,不敢再作妖。
夜半,小刺猬翻來覆去睡不著,就從鐵鋪摸了出去。
“這個臭婆娘!”小刺猬邊走邊低聲腹誹,“摳門!小氣!鉆錢眼里了!”
他以前出去一日,運氣好的時候怎么也得兩,吃香喝辣要什么有什么還自由,封長情如今給五百文,雖說管食宿的,但那飯也就是正常一日三餐,沒有一樣是他愛吃的!
他這嘴這幾年早叼了,那飯哪能下咽。
還好,他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