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去稟告了白瑾年。
白瑾年放行,守城將才開門讓蘭成進來。
一進城,守在門口的蒼衣鐵衛立即將他圍住。
頭領還是帶著面具,但和昨天晚上見過的那個頭領明顯不是一個人。
蘭成心中升起戒備。
“閣下是……”
“在封姑娘沒找到之前,你們這些從嶺夏來的人不得隨意走動,請吧。”
蘭成面色微變,“封姑娘沒回來?”
他眼眸一動,城門此時正在關上,還有一個縫隙,如在此時極速竄出城門去,也不是沒可能。
但他的腳剛抬起半寸,手也緊握住紅纓槍槍桿,卻看著地面上投下的影子僵住了動作。
城樓上,全是弓箭手。
蒼衣頭領冷冷道“請吧?!?
……
封長情歇息了片刻,立即去廚房燒了水,用隨身的帕子把阿靜的臉上手上全部擦洗干凈,又探了探他的鼻息。
氣息還有,但已是稀薄無比。
封長情的心不斷下沉,指尖顫抖。
她不懂醫術,根本不知道阿靜到底是怎么了,明明身上一點傷口都沒有,為什么就是不醒?
此時她忽然想狠狠甩自己兩個耳光,跑到這破道觀干什么?這里沒人,她又不是大夫,根本幫不了阿靜任何忙,為什么不直接回云城?
她輕手輕腳的把阿靜背到背上,照舊用腰帶將兩人緊緊纏住,剛走了一步,卻忽然感覺雙腿無力,直接單膝跪在了地上。
真的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可若不回去,阿靜就要等死。
她拿了一根木棍,拄著地站了起來,艱難的走了兩步,卻忽然聽到一聲輕的不能再輕的男音嘆道“你……你這……笨蛋……”
阿靜!
她手忙腳亂的將阿靜解下來,扶著他靠在自己的身上,就看到阿靜正無力的垂著眼瞼,但眼睛卻是睜開了。
“你醒了!”
封長情大喜,抱著他胳膊的手不自覺的用力,猛的將他按進自己懷中,她真的嚇壞了。
他無力的發聲,“先去……把靈域里的東西都拿出來……后山有個地窖……很大……”
“你——”
封長情后知后覺的僵了一下。
他雖然氣力不濟,卻能說出完整的句子,而且還說……靈域?!
那他是——
“快去?!?
他催促了一聲。
封長情受了驚嚇,霎時松手后退半步。
咚。
唐進的后腦勺又和青石磚的地板做了親密接觸,一陣眩暈襲來,他所看到的所有東西都開始天旋地轉亂飛。
封長情蜷了蜷手指,“你……你是唐進!”
唐進半晌沒出聲。
封長情猶豫了一下,很快上前去,半扶半抱著把他放到了床上去,神情有些復雜。
“去。”唐進又道。
封長情很快把空間里所有的糧食全部放到了唐進所說的地窖之中,回來廂房走的幾步路,不知道是不是封長情的錯覺,她感覺身子輕了不少,精神也比剛才好多了。
廂房里,唐進躺在床上半磕著眼。
封長情從空間拿了米和菜干,去廚房煮了一鍋粥,又拿了隨身的藥和人參,一起放在掉了漆的長條盤里,端到了房間。
“先吃點東西?!?
封長情把東西放下,過去扶起他,在他身后墊了個靠枕,卻沒想到他像是骨頭軟了一樣跌了過來。
封長情趕忙扶住他,坐在床邊讓他靠在自己身上。
這種姿勢,若是阿靜,她不覺得有什么,阿靜對她來說,就像個孩子,是親人,